所以萧谨行还是给冯希芸留足了颜面。
冯希芸心里也有些窃喜。
不管如何,皇上对她终究对其他人不同。
换成其他人,皇上定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
冯希芸内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以为皇上会命皇后来给她搜身,一来这个屋内只有皇后是女子,二来皇后下令要搜身的,她自己亲自来搜身更有说服力。
如果皇上命皇后来亲自给她搜身,就足以说明她在皇上心目中的非凡地位。
冯希芸暗自咬牙。
她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皇上现在更喜欢的还是皇后。
她不能和皇后正刚。
不一会儿。
贡静宜来到了营帐内,先后行礼。
看到皇后那一刻,还是些许惊讶。
“搜一下冯希芸身上,是否有军中令牌。”萧谨行吩咐。
“是。”贡静宜领命。
她走向冯希芸,直接动手就搜了起来。
冯希芸皱着眉头。
贡静宜动作有些粗鲁,常年在外打仗,手脚也轻不了。
冯希芸忍着痛。
贡静宜搜完,禀报道,“皇上,冯太医身上并无令牌。”
萧谨行微点头。
“皇上,冯太医定然不可能放在身上,她一定一定放在了……”守卫看没有从冯希芸身上搜到令牌,连忙又紧张的说道,“放在了她的营帐内!”
“微臣没有。”冯希芸反驳。
“小的恳请皇上搜查冯太医的营帐。”守卫跪拜在地上,猛地磕头。
“搜!”安泞发话。
萧谨行点头。
亲卫连忙离开。
等了约莫半柱香时辰。
亲卫回来禀报,“皇上,并未在冯太医的营帐内收到任何关于令牌内的东西。”
冯希芸暗自一笑。
她既然要做,当然不可能让人抓到了证据。
安泞转眸看了一眼冯希芸。
冯希芸感觉到视线,连忙迎上,“娘娘,微臣真的没有做过,微臣如果知道是娘娘,微臣一定不会阻拦娘娘,还请你娘娘明鉴。”
“真的是冯太医,真的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守卫满脸慌张。
本以为只要找到了令牌就可以说明自己是被冯太医指使。
却没想到,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令牌。
“刚刚为何假装没认出本宫?”安泞问。
不打算和冯希芸,拐弯抹角了。
刚刚守卫指认是冯希芸拿走了令牌之后,不管还有没有证据,她都已经默认了,冯希芸的一切。
冯希芸满露惊色,又显无辜,“微臣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微臣也是刚刚娘娘走进了皇上的营帐之中,微臣才认出娘娘的。”
“哦,是吗?!”安泞反问。
“微臣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鉴。”冯希芸一脸真诚。遂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开口道,“娘娘是在生气,刚刚微臣给皇上更衣吗?”
安泞眼眸一紧。
冯希芸还真的就有那个本事儿,把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得这般的冠冕堂皇,还带着一副弱小者的姿势,反客为主。
“娘娘,您不要误会了。”冯希芸小心翼翼的解释道,“皇上这几日因为军中要事忙碌,屡屡都是晚上三更入睡,微臣担心皇上的身体,这几日便都给皇上熬了汤药给皇上补充营养。今日微臣不小心打翻了汤药碗,弄到了皇上一身都是,微臣才准伺候皇上更衣。”
“所以是你故意打翻的?”安泞一针见血。
冯希芸脸瞬间红透。
被安泞这么突然揭穿,窘迫一时让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但她很会伪装。
她涨红的脸,让人觉得她只是被冤枉了的激动,她眼泪婆娑的说道,“娘娘冤枉。微臣真的是不小心,这几日微臣虽没有陪着皇上商议军事,但微臣也因为担心皇上的身体,每晚也都是等着皇上入睡之后,微臣才能安心入睡,所以微臣这几日身体也有些恍惚,才会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汤药碗。”
安泞笑了一下。
冯希芸还真的是聪明。
不仅合情合理的洗脱着自己的罪名,还趁机对萧谨行进行了一番表白,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对萧谨行的用情至深,体贴入微。
所以萧谨行到底被她,迷惑了吗?!
安泞冷眸看着冯希芸。
冯希芸一直处于弱势的姿态,一脸无辜,又满脸委屈。
“既然明知自己身体有不适,你却执意来亲自给皇上送汤药,还把汤药倒在了皇上的身上,烫伤了皇上!”安泞冷冰的声音,带着魄力,“冯太医该当何罪?!”
冯希芸心口一颤。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对皇上的真心和情意,也是故意把矛头指向皇后,是皇后因为嫉妒才会这般来为难她,结果却没想到,皇后居然反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