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希芸此刻也是紧张万分。
就怕守卫把她给拱了出来,虽然她也早想好了怎么让自己避嫌,但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就在冯希芸的心稍微落下来那一刻。
“等等。”安泞突然发话。
冯希芸一颗心,猛地又悬了上去。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安泞,也不敢出声。
亲卫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皇上。
皇上微点头。
亲卫连忙把守卫又重新带到了安泞的面前,跪在了地上。
“一个小小的守卫,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随意赶走一个,持有军中令牌的人。”安泞直言。
萧谨行认可。
冯希芸心跳加速,脸色发白。
“所以,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的上级?”安泞眼眸一转,看向守卫军的首领。
首领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他跪在地上连忙回答道,“娘娘,小的并未收到过任何消息说持有令牌的人要进入军营,小的更是没有下达过,要拦住娘娘的命令,还请娘娘明鉴!”
说完,还重重的磕了响头,力表自己的诚心!
安泞看了一眼首领,又转眸看着那个守卫军,问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安泞声音冷漠,气场十足。
守卫军被吓得,全身颤栗,脸色发青。
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昨日,昨日小的真的没有认出来是皇后娘娘,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守卫军猛地磕头。
安泞皱眉,也没拦着。
守卫军磕完头,才又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昨日小的拦下皇后娘娘,只是因为冯太医说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入军营之中,小的才赶走皇后娘娘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一直跪着的冯希芸,忍不住插嘴。
她就知道。
会被出卖了。
安泞果然是聪明。
居然一下就猜到,守卫是受人指使。
“就是你说的!”守卫转头看着冯希芸,很坚决地说道,“你还把娘娘的令牌没收了!”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冯希芸眼眶红透,整个人委屈不已。
“你,你,你……”守卫被冯希芸说得,脸都涨红了。
本就不太会说话。
此刻又因为冯希芸的否认,就要吃了哑巴亏。
冯希芸趁势又开口道,对着萧谨行看上去楚楚可怜的解释着,“皇上,微臣并没有这般说过。微臣昨日确实遇到过这名守卫,守卫匆匆忙忙的从我面前走过,微臣随口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有人要擅闯军营之地,微臣便吩咐了一句现在战前关键时刻,不能轻易放任何人进来,得审查清楚。微臣不知道是不是微臣这么随口一句话让守卫误会了,微臣如果知道有军中令牌,微臣定然不会这般说,如果微臣知道门口处是皇后娘娘,微臣一定会亲自迎接娘娘。”
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不是这样说的,当时你不是这样的!你说令牌也是假的,你还把令牌给拿走了……”守卫大声反驳,声音又快又急。
想要解释,仿若又解释不清楚。
都要急哭了!
“我没有拿过令牌,我都不知道有令牌这东西。”冯希芸一脸茫然的看着守卫,眼中闪烁着清澈的光芒,看上去无辜到了极致。
萧谨行表情冷漠。
“皇后娘娘,您的令牌真的是被冯太医拿走的,不让您进来也是冯太医游说小的这么做的。”守卫此刻冷静了些,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大声说道,“令牌一定在冯太医的身上。”
“微臣真的没有拿……”冯希芸满脸无奈,又痛心疾首的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微臣,那就请皇上和娘娘下令搜微臣身,以证微臣清白。”
“搜!”安泞直截了当。
也不需要征求萧谨行的意见。
萧谨行看了一眼安泞,命令道,“搜身。”
亲卫直接就要过去,搜冯希芸的身体。
“皇上。”冯希芸突然激动。
安泞眉头微皱。
她其实不觉得冯希芸会这么蠢的把令牌放在身上,这无疑就是在自投罗网。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让萧谨行明白她的坚决。
“微臣虽是军医,跟随皇上出兵打仗,应不拘小节。但归根结底,微臣还是一介女子,让大男人这么给微臣搜了身,微臣以后还怎么见人……”冯希芸说得羞愧无比。
“让贡静宜来!”萧谨行下达命令。
贡静宜是谢若瞳的副官,谢若瞳无法出兵,贡静宜便跟随萧谨行到了漠北。
安泞转眸看了一眼萧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