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堂堂亲王,怎么能屈尊在这儿当学生呢?”

朱桢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立刻是反驳道:

“可是,太子大哥能当大学的院长,我为什么就不能入学呢?”

他说着,露出委屈之色,嘴巴一撇,道:“就是你不想收我吧,找这么多借口……”

陆知白想了想,倒是真想起来一个阻碍,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不是,你再好好想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我可是院长,必然是要去讲课的……”

朱桢顿时睁大了眼,一脸震撼,说道:

“我倒是忘了,原本大家是平辈,现在要被占便宜了……”

陆知白又失笑道:“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爹是我岳父啊!这不岔辈了吗?”

说着他自己都笑出来了。

朱桢先是一愣,随后摆手反驳,不信道:

“这种话不过是嘴上说说,难道还真有学生,整天对老师爹啊爹的喊不成?心里明白不就行了。”

他很是不服的样子,说:“哪有这么较真的,那岂不是成了求学的阻碍?我只知道达者为师,其他的都是狗屁。”

陆知白望着他这倔强的模样,感觉差不多了,笑着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去跟陛下禀报吧!”

朱桢想了一想,点头道:“好,我得了机会,就和父皇说说。”

如果朱元璋答应让他来上学,那陆知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想来,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反正,眼下大学也尚未建成,倒也不必着急。

不过这段时间,招生工作已经热火朝天地展开了。

城门张贴告示、闲汉们奔走宣传、百货楼发放传单,甚至货郎去乡村的时候顺便宣说等种种手段,多管齐下。

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晓,太子殿下的春和大学在招生。

这招生,不看出身的高低贵贱,只看是否有拜师学艺的决心,有没有立志做出一番事业的志向!

只不过,现阶段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培养全方位的人才,所以,还是以工匠、医学、农学等实用技术的教学为主。

而这种招生宣传,是持续不断的,能够尽快将最新进展和政策传递到四面八方。

有些有意向的人,需要时间考虑,甚至是攒钱做准备。

陆知白早就安排宣传的人,顺便登记有意愿者的基本信息。

每隔几天,他便能收到不少这样的名单,心里也大致有了底。

……

朱桢如脱笼之鹄,在研究所开心地玩了整整半天。

下午准备回宫的时候,又找到陆知白,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三姐夫,父皇那么宠你……要不,还是你去帮我说说吧。”

陆知白白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傻呀,你是亲王,这事儿得你自己去说。”

朱桢一脸的没底气,皱起眉头说:“那要是父皇不同意呢?”

陆知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我也没办法咯。”

如今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些时日,朱桢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再者,他能入学更好。

实在不成的话,陆知白也可以发挥五哥的商业价值,嘿嘿~

反正都姓朱,都差不多。

朱桢走后,陆知白用过了晚饭。

此时已近黄昏,那炽热的暑气稍稍消散了些,天气不再那般酷热难耐。

恰好,他得去查看春和大学的建设进度,便叫上了名叫徐土根的磨镜匠一同前往,尤其是要去看看玻璃作坊。

徐土根一见到陆知白,那脸上的兴奋之色简直难以掩饰,忙不迭地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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