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擎想起施针过程中,白鹤染一直以单手压着他的大腿,如此亲密的举动对于男女之间来说,算是十分亲密了吧?
他的脸又红了,强忍住心中突然而起的浓浓爱意,他告诉白鹤染:“娶不娶白惊鸿,于我来说并没有多重要,至于叶郭两家的心思我多少也看得明白。且不说他们,就是宫里的太后也曾多次向我透露出一些讯息。我自幼失去生母,在太后膝下待了数年,多少有些情份在里面,所以她说的话我基本不会忤逆。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自己的人生就没有选择,没有判断。与其做叶郭两家甚至白家的傀儡,我不如治好这双腿,堂堂正正地在人间走上一遭,即使平凡,也好过一生被人摆布。”
他看向白鹤染,眼中欣赏之情爱慕之意藏都藏不住,可他不能说出来,这样优秀的姑娘,他总不能瘸着腿对人家,至少也要等腿脚彻底好了,再试着问问看她愿不愿意跟了自己。左右那赐婚的圣旨也还没接,至少说明她对嫁给老十也不是十分乐意的吧!
君慕擎心里想着美事,可他却并不知道,白鹤染若是能先知自己选择这种方式去打击叶郭两家,会给自己招来这样一朵桃花,怕是打死她都不会吃饱了撑的来医这个腿。
他们更不知道,此时,就在国医堂外,正有一个宫人死板着脸走进门来……
针也扎完方子也开完,白鹤染觉得也没什么紧要事了,就跟着默语一起收拾药箱子准备走人。可君慕擎有点舍不得她走,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话题——“二小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咱们还没谈诊金呢!”
“可不!”白鹤染一拍脑门,“怎么能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君慕擎笑她:“贵人多忘事,二小姐是有大本事的人,自然不可能将这样的小事随时放在心上。”
“不不不!”白鹤染连连摆手,“这可不是小事,赚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我怎么可能把收银子当成是小事,二殿下也太高看我的觉悟了,我实在不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
君慕擎失笑,“那二小姐看看这个诊金该怎么收?你开个价,多少都行,只要我燕王府有的,我必双手奉上。若实在没有,我想尽一切办法也筹划来,绝不让你为难。”
白鹤染眨眨眼,“二殿下如此好说话?当初我们府上办寿宴时您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君慕擎好不尴尬,“当初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在下实在惭愧,惭愧之至。”
她也不再揶揄,只想了想道:“二殿下觉得自己值多少银子?值多少就付我多少吧!”
君慕擎一愣,这是怎么个算法?“你这要说,我可真不能给少了。”他苦笑,“我是东秦二皇子,也是父皇钦封的燕王,但我在皇子间是没什么份量的,所谓价值,大抵也就是那座燕王府。二小姐这是想要我的燕王府?”他忽然升起一种期待来,白鹤染要他的燕王府,如果她能嫁给他,燕王府自然不就是她的了吗?
可白鹤染却摇了头,“我要你王府做什么?那么大的宅子,一个人找另一个人都得找上小半个时辰,累得慌。诊金的事今日不急,待二殿下的腿脚全好了再付吧,给多少都随你,左右是自己给自己估价,你不嫌掉价,我也就不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