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修文画好了画像。
庞彪拿起来一看,皱着眉头道:“竟然是他?”
马修文连忙问道:“姨父,此人是谁?”
庞彪冷笑道:“他是徐宁的幕僚,姓傅,叫傅迁。”
“徐宁!”马修文一惊。
“怎么是他?”
“他那么大的官,怎么找上我?”
庞彪讥诮道:“敢对付王家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你这个蠢包。”
“定国老夫人,那是敬王爷见了都得给三分颜面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去拆王家的台?”
“要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就撒泡尿照一照?死也死得明白点!”
马修文跪在地上道:“我真是一时糊涂,求姨父再救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您添乱了。”
“还有以后?”
“我呸!你给老子死远点!”
庞彪厌恶瞪了马修文一眼,看见跪下来的连襟和妻妹,冷声道:“刑部调查的时候,你就说是傅迁指使你的,如若不从,便要给你使袢子。”
“你因为忌惮他是徐宁的幕僚,所以不得不从。但因当时百姓众多,你不敢照做,所以拿罪奴撒气。”
“听明白了吗?”
马修文连忙恭敬道:“我听明白了,我一定照姨父的话做。”
庞彪厌恶道:“你的官位肯定是保不住了,以后回乡下去谋生吧。”
“以后凡事多动动脑子,还读书人呢,我呸!”
庞彪说完便走了,徒留马修文跌坐在地上,面色凄惶,悔不当初。
离开的庞彪,很快换了一身夜行衣,在傅迁回徐府的途中,将人截杀了,当场砍下脑袋。
走的时候,故意闹出动静,让周堂出动官兵,连夜搜捕。
而搜捕的方向,正是欣宜公主府。
做完这些,庞彪连夜去见万峰。
看见他一身劲装,万峰问道:“事情办妥了?”
庞彪点了点头道:“马修文再不成器,也是我提拔的人,徐宁敢利用他,就要付出代价!”
万峰笑道:“武状元果然不同凡响。”
庞彪道:“也是为了死无对证。反正污水不止徐宁会泼,我也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万峰赞叹道:“你是天生当官的料,比那些所谓的读书入仕的人强多了。”
庞彪苦笑,赧然道:“老夫人那里,还望替我美言几句。庞某绝无结仇之心。”
万峰道:“好说。只是马修文……”
庞彪道:“不必管他,下场如何都是他应得的。”
“我虽然提拔过他,但绝不会纵容他胡作非为。”
万峰点了点头,说道:“那没有问题了,你回去休息吧。”
庞彪抱拳退下,也算是了却一桩祸事。
公主府。
官兵连夜出动,扰得街道不安。
燕驸马派人出去打听,得知周堂亲自带兵抓捕杀人犯,便知此事有些蹊跷、
等他出去面见周堂时,想起他阴自己的事,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周堂打交道了。
可仔细想想,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
“驸马还在生气?”
燕驸马冷哼一声:“你跟王家,如今到是一个鼻孔出气了。”
周堂打趣道:“驸马不高兴?为何?”
“田梁不是说了吗?要我和王家走近,我做到了啊。”
“驸马难道不是和田家一个鼻孔出气?”
燕驸马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少贫嘴,说吧,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周堂道:“街道上有一个人被杀。杀他的人砍下头颅,提着往这个方向逃过来……”
燕驸马蹙眉:“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周堂摇头:“那到没有,只是驸马问,我实话实说而已。”
燕驸马冷笑道:“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这件事跟我无关,抓不到凶手是顺天府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