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提很正常,这宸德妃娘娘也不提,嘿,可真有意思。
这么大的事在这位娘娘这里,就跟吃了一顿饭一样。
“你们这位娘娘,不是凡人呐。”
这话,程茂就不会接了,只能笑。
直到夜里躺在榻上,妖精打架过后,李意寻才憋不住:“没什么跟我说?”
“嗯?你给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问?”裴时沅趴在他胸口,下巴搁在他胸肌上。
“那是一样的?”李意寻笑了一下,胸口震动。
“嗯,是一样的。你是皇帝,富有四海,大周都是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给我一根簪子,与给我一个妃位,都是一样的。难不成你想看我惶恐,说我不配?不会的,不可能的,我觉得我很配。你给我,就说明你也觉得我应该得。”
裴时沅自己也笑:“不过有些话要是我不说,你以为我真的没良心。你宠我,我心里清楚。只不过,我心里,我眼里都只有一个你,活着靠你,死了也得跟着你埋,你偏宠我一些,我凭什么惶恐呢?我理所应当的。”
李意寻又笑了,他笑着翻身把人压住。
他一头长发散下来,中午洗的头发,丝滑的不得了。
帐子外头朦胧的灯光照进来,其实也看不清楚什么。
裴时沅伸手在他眉骨上摸:“李意寻,你真好看。”
李意寻又笑:“好看就多看看。”
裴时沅抬起腿勾他的腰:“那你低头呀,看不清楚怎么办?”
“妖精。”李意寻猛然下压:“看的清楚一点。”
裴时沅唔了一声,由着他疯,把他的脖子抱住:“李意寻,你有这么多嫔妃,漂亮的,有才情的,聪慧的,各种性子都有。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你给我多少宠爱,我都不会惶恐,我只会觉得我配得,我应得。要是哪一日你觉得我不该,你觉得我狂妄,那这条命给你。但只要我活着,我永远不会因为你给我太多就不安。”
裴时沅说这话的时候仰起头,纤细漂亮的脖颈露在那。
好似李意寻伸手就能把她的脖子掐断。
李意寻没有动手,他只是将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他当然觉得她配得上。
只是当她自己也这样说的时候,他会觉得这女人真的狂,真的傲。
但是该死的狂的好看,傲的诱人。
李意寻挥汗如雨,咬着裴时沅的手指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人比你更配得上。”
是德妃,还是宸德妃,还是这个得宠的嫔妃,不知道,不在乎。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皇帝和嫔妃,只有男人女人。
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至于陛下今夜歇在碧霄殿,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叫别人意外。
平时陛下都常常在碧霄殿,今日这样的时候,他还能去哪里?
没人指望瑜妃能留住陛下。
不管这一夜多少人没睡好,第二天也还是要光鲜亮丽。
还好,皇后还没出月子,众人不必去请安。
太后也传话,不必去她那。
正好第二天李意寻也没早朝,与裴时沅背对背的睡着,中间被子那个凹陷处,是那只大黑猫。
李意寻早上快醒来,翻身的时候听到一声猫叫。
睁开眼撑起身子就看见那只猫被他的翻身弄得夹在被子里了,太胖了挣扎不出来。
李意寻还没醒,就被逗笑,一把把那蠢猫拉出来。
他跌回去的时候想,这辈子没想过猫敢压在他身上睡。
至于身侧的女人,睡得毫无知觉。
他叹口气,索性也又闭上眼,好不容易不上朝,再睡一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