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就一步到位,比起得宠的亲王,太子是更难做的。
可陛下还不算太老……
寒月听得咋舌,可也是点点头,确实那样确实安全多了。
她也只是想想,这些话,她也就偷偷跟姑娘说说而已。
“庶妃,小厨房做的杏子糕好了,奴婢尝过了,还不错,您试试?”月娥端着一碟子刚切好的杏子糕。
就是跟山楂糕一样的做法,裴时沅特地叫他们在里头加了陈皮一起煮,还有乌梅什么的,颜色有点暗淡,但是闻着就有陈皮的味道了。
她夹了一条吃:“嗯,不错,叫小厨房多做些,晒干这个能放好久,冬天咱们慢慢吃。赏他们。”
“是,马妈妈说了,还有桃子酱什么的,她说既然做了,就多做一点,就是费糖,一会奴婢去大厨房再要些糖来。”月娥道。
“带钱去吧。”裴时沅道。
“是,奴婢也不多要,要个两斤好了。”
裴时沅乐了,这还不多要?
外头寻常百姓家,十年都不见得吃了两斤糖。
如今的糖可不是后世那不值钱的东西,贵不贵不必说,主要是少。
北方不产甘蔗,甜菜能做的糖不如蔗糖,所以更少了。
那些住在偏远地方的百姓们,有可能去弄来野生蜂蜜,却不一定买得到糖。
当然宸王府不存在这个问题,但是就这王府里各处院子也不是能无限制吃糖。
只能说,她们碧霄院不会缺就是了。
所以说,跟着受宠的主子过得好就是体现在这些方面的。
一个庶妃一年的份例里也就半斤还是多少糖来着,裴时沅都懒得记了。
吃了几块杏子糕之后,裴时沅咂嘴:“完了,我饿了。”
“也差不多了,奴婢看看是不是该摆膳了,您有什么特别想加的?”寒月看了一眼天色道。
“都行,做什么吃什么,走走走,回去吃饭。”
她进门,雪球大概是睡了一觉正出门,咣叽一下就撞一起了。
猫都撞傻了,裴时沅的小腿也是很明显疼了一下。
“哎哟,你如今胖成球了啊!”她弯腰把傻了的小猫抱起来亲了一大口:“疼吗?”
小猫不会说,小猫只会喵呜呜。
亲了好几下,放了它自由后,裴时沅笑道:“少喂点吧……”
寒月一言难尽:“它自己会抓鸟。”
裴时沅……算了,多喂点吧,吃野味……不健康……吧?
好吧,她就是想喂。
吃饱的裴庶妃午睡去了。
而这个时候,刚啃了干粮的宸王还在路上奔波,出生至今都没受过这个罪……
从被下狱那一天开始,也就三日。
所有参与了此番谋逆的人已经日夜不休的受刑三日了。
卢植运气好,他早在被押送进天牢之前就自尽了。
说自尽也不合适,他是在押送的时候怒喝一声是我瞒着太子做了这件事,是我偷了印信,是我和费家合谋。
然后就去抢夺押送他的人的刀,混乱中,被后头的人捅死。
这么一来,好歹众目睽睽,他也算是为太子尽忠,并且自己也不必受那些酷刑。
卢植是太子的亲卫,他的话,众人听了也不能当做没有。
反正不管怎么说,费家满门是别想保住。
比起费家,陛下对谢家的态度可谓明显,不许人牵扯。
对谢皇后,他也是说皇后懵然无知。
如今是一心剪除还肯忠心太子的那些人。
太子的亲卫一百多人,有一半都是朝中亲贵子弟,他们不可能全部被处死,但是也要死很多。
太子不止一个老师,现在两位太傅都已经被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