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哎了一声,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自家姑娘什么出身,如今竟是要给裴氏低头。

可形势比人强,裴氏就是得宠。

要是如今得罪了她,那有什么好处?

“还有,你去里头,床榻上的抽屉里取出那个小盒子来。”

墨语应了,就去里头取出一个红木小盒子,扁扁的。

谢庶妃将盒子打开,里头全是些纸张东西。

她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我听说裴姐姐喜欢制香,这是前朝时候后宫一位娘娘做的香,没名气,但是我在闺中的时候就学着做过。闻起来很是清雅好闻,你拿去给裴姐姐,叫她做着玩。”

墨语微不可见的叹口气:“是,奴婢亲自去。”

墨语走后,美景笑道:“谢庶妃倒也不必如此,裴庶妃那人,倒也不记仇。”

一般她根本不等第二天就把人骂了。

“都是一府姐妹,我年岁最小,原是想跟姐姐们都相处的好。自然,我知道这不可能,只是裴姐姐那性子,看着爆裂得很,可细细想来,何尝不是快意的?我做不到,可打心底里羡慕的很。赔礼是有赔礼的心思,多还是想交好。”

谢庶妃知道有些话美景定是会跟王爷回的,所以她也不瞒着。

也不算胡说,裴氏这样的人,自然是交好了好。

这一点上她跟郑侧妃心思一样,裴氏不管怎么说,她不害人。

这还不够?

是香方先送来的碧霄院。

裴时沅叫寒月接了,笑道:“你们庶妃客气了,这香方我就接了,你回去跟她说万事都一样,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这件事她是职责所在,没什么好怨她的。”

墨语福身的姿态更低,毕竟王爷就在这里坐着。

王爷搂着裴庶妃,着实没什么规矩。

“奴婢一定转达您的话,多谢裴庶妃。”

月嫦将人送出去,也给她赏赐,还不是银子,而是一对珍珠耳坠子,银托,小小的白色珍珠三颗一排,挺好看的。

裴时沅这边接了寒月递来的香方看了看,倒也能想到这方子做出来的香什么味道,应该是清淡好闻带点脂粉气。

她看过后叫寒月给景秀去看。

“瞧瞧,到底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人家办事这个滴水不漏。”裴时沅擦手,转头看李意寻:“王爷不来,这香方能不能落我手里呢?”

李意寻失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别闹,谢氏有谢氏的用处。”

“用处?我我不该说你薄情,我就该骂你不是人。她有她的用处,我有我的用处是吧?我们不是人,就你是人。”裴时沅蹭一下站起来。

没站稳就被一把拉入怀里。

就这一折腾,裴时沅就皱眉,啊……血流成河了。

“胡说八道,还没把你当人?”李意寻好笑的搂住她。

裴时沅眼神怪异:“你要是不肯撒手,一会弄你一身血你别说我。”

李意寻僵住了。

这种事,他……不知怎么说。

但是要他如今就撒手,又显得他真的很无情。

裴时沅冷笑:“今日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只要有一点不好,王爷只怕就能把我这碧霄院关上,叫我在里头自生自灭。”

李意寻啧了一声:“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说什么呢?别人要害你,当然要你自己有本事还击,你要实在还击不了,老子还能不管你?”

裴时沅扭头,很诧异的看李意寻:“哟,这话听着……”

“如何?”李意寻挑眉。

裴时沅哼了一下:“……挺像人话。”

李意寻一把将人推起来:“滚!”

裴时沅哼了一声,顺势往净房去了。

她断不能用什么草木灰之类的,她是专门叫寒月几个做了几箱子的月事带,但是这个年代这玩意就是用顶级的材料去做,也并不好用。

也许体感是好了,可兜不住啊……

唉,这万恶的旧社会。

于是李意寻就见妖精从净房出来就歪在那了,一脸的有气无力。

李意寻好笑:“这么不舒服?真不看太医?”

“不看,叫我死了吧。”裴时沅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生无可恋。

“胡说八道,成日说这些不吉利的。”李意寻皱眉:“来,抱你去里头躺着。”

裴时沅看李意寻:“问你一个问题。”

李意寻的手一顿:“问。”

“你今晚住哪?”裴时沅眨眼。

李意寻一时茫然,怎么问这种问题?

“我是不能侍寝的,你今晚住哪?”裴时沅又问。

“啧,住你这好了吧?”李意寻失笑,这是舍不得他走?

裴时沅的笑意温柔了起来:“王爷真乖。”

今晚住哪,决定了你接下来一个月的走向。

她如今非常确定李意寻对她的兴趣深刻得不得了,既如此,有权不用等过期么?

“今天明天后天,都希望王爷陪我呢,王爷~~~”被抱起来的裴时沅忽然开始撒娇。

李意寻觉得,今日来她没怎么闹,可这行事说话,真的不比闹了更轻松。

“陪你便是,好好说话。”李意寻把她放在内室榻上,裴时沅滚下去就把小猫抱怀里:“雪球叫娘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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