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庶妃轻轻摇头:“姐姐不服气是应该的,这些事,我原也不信。只是查到了,这两个奴婢口口声声攀咬,我不能装不知道。姐姐不必动气,他们说的真不真,挨几顿打便也就知道了。”
谢庶妃这话说的就妙,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只是查出来了,那我就得说出来不是?
而且她的用词也很精妙:攀咬。
什么叫攀咬?就是没事找事,就是故意污蔑。
她的立场明明白白,不管内心是什么打算,面上是滴水不漏,没有倾向性。
“你不信,我不信,可有人信了。”裴时沅嗤笑一声:“王妃娘娘莫不是信了?”
陈氏沉默了一下后道:“你若是不服,尽管拿出证据。”
李意寻的脸色变幻莫测,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张嘴了。只是往后靠,看着这群女人们自己闹。
“旁人要来定我的罪,倒要我来拿出证据?我倒是要问问,就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奴婢说的话,经得起拷问吗?需要我一个做主子的拿出证据来反驳他们?”裴时沅又看谢庶妃:“谢庶妃,可有别的证据?”
谢庶妃摇头:“没有,正因如此,妹妹是断然不能相信的。”
裴时沅点头:“既如此,倒也不需要我问什么了,这两个也该拉去好好审问才是。”
裴时沅扫了众人一眼冷笑一声“我寻思着,这锅要给我,也得往搬家之前算了,王妃要是不忙,不妨查查您自己的院儿里人,那猫不会自己钻土里去。
我知道有人怎么打算的,我第一个拿到了新府邸的堪舆图,先选好的院子,也一早派人来了。就算如此,我的人要能随便进正院,那不是我有本事,是正院无能。”
“还有你们俩,不管你们是吃了谁给的熊心豹子胆,你们俩一个也躲不过,都得死。”裴时沅看着两个内侍的时候,眼神淡的很。
两个内侍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哆嗦,可话都说出去了,他们这会子只能咬着牙。
“奴婢就是看见了,实在不敢污蔑裴庶妃,或许……或许月娥姐姐去正院是别的事呢,也不一定就是……不一定就是跟如今的事有关系啊!”叫三伏的忙找补。
叫赵小四的倒是没有急着找补什么,只是不敢说话。
裴时沅冷笑一声:“咱们王爷是风光人,出身尊贵,为人体面,陛下最在意的儿子。京城里头宗亲众多,皇子公主哪一个见了咱们家王爷不得低着头?”她嘴角撇了一下:“王爷是好到了天上去了。”
李意寻嘴角一抽,感觉这女人后头没好话。
“只可惜,王爷哪里都好,就是忒薄情了些。”裴时沅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面无表情。
李意寻心里摇摇头,面上不动声色,这种程度的话,他……没什么感觉了。
“裴庶妃这话说的就过了,不管怎么说,如今也只是两个内侍乱说,审问清楚就是了,何苦要说王爷薄情呢?”周庶妃道。
郑侧妃看了一眼周氏,心想裴氏那张嘴,只怕就等着有人来接话呢。
事实上,郑侧妃也算是想的不错。
裴时沅看周庶妃:“你自是不懂我。”裴时沅哼了一声:“我进府至今,不曾有孕,不曾对王妃不敬,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她就笃定不会有人拿着不去请安来说她对王妃不敬,这要是说起来,大家都不敬。
“你的好处,我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也是我心里有气,一时说话急了些。”陈氏这会子回过神来,开始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