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那么几息才说好。
“王爷,庶妃。”福瑞在外叫了一声。
“什么事?进来说。”
福瑞应了一声进来:“方才前院来人说煜王那不大好,王爷您看?”
“不好?请太医,太医不行就找外头郎中,给他好好治。他可是煜王,这不用问我。”关押煜王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王府。
但是看守的人里,就有不少是李意寻的人。
去云州府一趟,他到底不白去。
福瑞去了。
煜王年轻,身子好着呢,好好看病就死不了。
既然陛下不许他死,那他就得活着。
裴时沅就跟没听见似得。
李意寻看她:“行了,别装傻了,我饿了。”
裴时沅站起来:“嗯,我也饿了,叫小厨房好好做。”
李意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女人。
你说她没脑子吧,她有时候精明得很。
你说她有脑子吧,闹起来是不管不顾。
真是矛盾得很。
但是无所谓,有趣就行。
吃午膳的时候外头开始打雷,六七月的雨总是说来就来。
一顿午膳还没用完呢,外头大雨就下来了。
那雨滴砸出一个个的泡泡,不过一下子就是扑面而来的凉气,挺舒服的。
这雨确实很大,下着下着,就下出事了。
一般来说,李意寻来了碧霄院,没什么事肯定午睡。
俩人午睡刚起来,就见正院来了人,面色不大好。
来的正是王妃跟前的内侍祥顺。
祥顺是真的一万个不想来,可是请王爷这种事,他不来谁来?
祥顺披着蓑衣,站在廊下解了这一身,听着里头报他来了。
他是真憋屈。
谁家王妃跟前的大管事能混成这样,在庶妃的院子里候着。
裴时沅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
“回庶妃,祥顺说大雨将正院的一棵树冲的有些歪了,里头有什么东西。他没说具体是什么,只说请王爷去。”
李意寻这会子正坐着,月嫦给他梳头,头发倒是没有散,但是要出去的话,肯定还是要整理。
他看了寒月一眼:“告诉他,我一会就去,叫他给后院各处传话,全都去。”
寒月哎了一声。
传话到了玉清院,卫氏紧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雨这么大,就叫急着去正院,这都什么时辰了。”
郑侧妃也不知道:“也许真是出事了,没关系,你别动了,这么大的雨,你胎还没坐稳呢。实在是避不开,我再叫人来叫你。”
卫氏感激的对她行礼:“多谢侧妃。”
她真的不敢去,她就盼着安安稳稳生下孩子。
裴时沅这边,简单的将头发挽住,随便戴了两根钗,换了一身丁香色的裙子。
她拉李意寻的手:“你慢点走,我跟着你。”
确实雨很大,打伞都不行,就是要披着蓑衣才行。
李意寻看她这样:“不想去就别去了。”
“去吧。”李意寻不知道想干什么,她还是现场观摩吧。
一刻钟后,两个人从碧霄院出发。
路过桐花院的时候,就见杨氏也是刚出门。
便一起走,雨太大,也没停下寒暄。
裴时沅披着蓑衣,个子最高的月桂还给她撑着伞。
一行人赶到正院的时候,鞋袜都湿了,衣裳下摆也避免不了。
正院也有预备,烤炉都放在脚底下,叫大家烤衣裳。
人到齐,郑侧妃就道:“卫氏坐胎还不稳,这个天气,我就叫她别出来了,王爷要是实在要她来,我再叫人去叫她。”
“不必。”李意寻淡淡的一摆手,转头看王妃:“陈氏,你什么事,说吧。”
王妃愣怔了一下,但还是道:“王爷……妾身这里的石榴树下,埋着一具猫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