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关键是小哑巴对周子安看起来很信任,并且对于他下意识的肢体接触丝毫不反感,夏卿卿心里有了谱,这说不准,未来跟她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肯定是要好好治的,她给小哑巴说,“放心,钱的事不急,等着你病好了,自然想起家住什么地方,到时候我们再算账。”
小哑巴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她不会说话也没记忆,但是她知道,看病一向是先要钱再拿药的,“真的吗?”
夏卿卿点头,“你应该是之前受过重大的刺激,导致脑神经受了影响失忆,而你的口吃也跟那个有关。”
人受到严重刺激的时候,声带和喉咙部位的肌肉会变得异常紧张,一口气容易上不来,而气上不来,就导致体内器官,包括肾和气都被影响,严重亏损,喉咙恶性循环,时间一长,人就哑了。
小哑巴既失忆,又变哑,可见曾经遭遇过不小的变故。
但是现在的小哑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又问夏卿卿,“失忆也可以恢复?”
夏卿卿点头,她从不说自己没把握的事情,只要她说有七八成把握,这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可以成的。
走的时候,夏卿卿给小哑巴开了些药,又告诉她,往后需要扎针,她可以随时来陆家,或者夏卿卿去周家都可以。
回去的路上,小哑巴开心坏了,一个人没有记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父母兄弟是什么人,像是无根的浮萍,死活都没人在乎。
周子安看她开心,情绪也被她感染到,“你就把心放宽好了,吃药的钱,哥先给你垫付。”
小哑巴开心地给他写,“我会还你的。”
周子安其实想开玩笑说,“如果实在还不上,以身相许也可以。”但是他看到小哑巴天真的样子,这些话就突然说不出口了,只无所谓地嗤笑一声。
晚上的时候,夏夏和安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季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两个人突然都有些低烧,吃的也不多。
孩子一生病,就爱缠着妈妈,不管平时和别人多亲多近,这个时候都不好使。
夏夏和安安就可着夏卿卿一个人薅。
陆怀川皱眉,“来给我抱吧,我不说话,他们能怎么着。”
夏卿卿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俩小家伙,他们才是最灵敏的,你以为他们能看到吗,全靠嗅觉。”
要说大人分辨一个人靠视觉,那这两个月的小家伙纯靠嗅觉,他们能准确分辨出妈妈身上的味道,哪怕是未来有一天,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他们面前,味道不对,他们也不认。
陆怀川看得心疼,两个娃折腾到后半夜,这烧才慢慢退了。
夏卿卿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难得睡了个懒觉。
陆怀川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田田,让他守着夏卿卿,不要让别人打扰她,孩子饿了找他们舅舅或者奶奶,让夏卿卿多睡一会儿。
田田还学着家里警卫的样子,恭恭敬敬给陆怀川敬礼,陆怀川好笑拍他脑袋,“行,像个爷们。”
昨天魏建德给陆家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需要开个会,李国庆开车,两人直奔长安街。
陆怀川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到了大半,魏建德坐在主位上,陈星渊坐在他右手边,左手边的位置空着,陆怀川入座。
挨着他的是高家人,高兵的老子高兴海,也是京城的二把手,京城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