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安这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摸陈双巧的头了,“小丫头,还没喊哥哥呢。”
陈双巧仰头看他,“二哥。”
周子安一愣,“嘿,你咋知道我是你二哥?”
陈双巧吸了吸鼻子,“大哥才没你这么不稳重。”
周子安作势要揍她,陈双巧跳起来往周允礼身边跑,“爸,你快看二哥,他又以大欺小了。”
周允礼一个眼神过去,“多大的人了,还跟你妹妹闹!”
陈双巧得意的笑,周子安趁她不注意,一把拎住了她后衣领子,像小时候一样“威胁”人,“跟哥求饶,要不哥揍你。”
李国庆推门进来,刚好看到陈双巧双手合十,正在“一脸卑微”跟周子安讨饶。
他脸色当即就拉了下来。
陈双巧往李国庆的方向看了一眼,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李国庆盯着周子安,一言不发。
周子安:“……”
傻大个儿,他和自己妹妹闹着玩,这人盯他做啥?
吃过饭,夏卿卿,陈双巧和蓝蝶,母女三个叽叽喳喳,一边喝茶,一边拉家常,陆怀川拿起桌上的烟盒,朝陈星渊歪了歪头,陈星渊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包厢外面走。
陆怀川路过夏卿卿的时候,拍了拍她的椅子,夏卿卿朝他浅笑。
饭店后院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里种了很大一片竹子,郁郁葱葱的,把本该萧瑟的冬天染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陆怀川磕出一支烟,递给陈星渊,自己用牙咬出一支点上。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打破如今的尴尬。
本来陆怀川把陈星渊当大舅子的,处处拿他当假想敌,他早该想到,当初陈星渊冒死去越国救他,怎么会只是因为不想看大房独大呢。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挑明了和卿卿的关系。
还真是只老狐狸,陆怀川都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儿。
“卿卿说,宋爱国的那份东西在你手上?”陆怀川用力吸了一口烟,有微风吹过,烟雾顺着脸颊往一侧飘,他头发稍微长长了一些,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伴着烟雾,显得整个人越发的慵懒和神秘。
陈星渊扭头看他一眼,这个女娃子,对这狗男人还真是掏心掏肺,刚坦白了身份就什么都告诉他,他手里捏着一个文件袋,抬手递给陆怀川,“已经出来了。”
照片洗出来的时候,陈星渊就看过了,上面的东西,足以证明宋爱国有叛国违反军纪之实。
可能是觉得家里的书房万无一失,可能是没来得及转移已经存好档的罪证,所有的一切都在抽屉里,被章子晋拍了个完完整整。
陆怀川打开文件袋扫了一眼,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气愤,这个宋爱国,当初和陆学文勾结陷害陆怀川,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当初也是他教唆人,陷害夏卿卿的父兄,包括夏卿卿的二哥,都是他派人去引出来的。
该死!
他重新封好口,当初宋芳从军事法庭上逃过一劫,如今,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该他们父女两个受的惩罚,一个也别想逃过去。
只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对付宋家这种人,必须在他们最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以致命一击,这才是比杀了他们更诛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但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
聪明人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的想法。
但不太聪明的人,往往很难看出别人的隐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