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需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现在的你,不依靠任何的特殊关照,五年时间,你不也一样走到了今天,而且你再看看你自己,现在的你与五年前的你发生了多大的改变?成熟了多少?如果我当初就直接把你提到现在的位置,你会有成长吗?以后的路你该怎么往下走?”胡诺雪继续问。
“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从来没说过是希望你用伯父的影响力来为我的仕途提供什么帮助,即使你当初愿意这么做,我也不会接受。我只是觉得今天这……太过于突兀了。”秦楚摇头。
“你之所以觉得震撼突兀,是因为你没有摆正自己的心态,从心底里就是你那点官僚主义在作祟。看到我爸是省委副书记,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是大领导,能对你的仕途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不是把他当成我的父亲,一个平常的长辈看待。”
“如果我今天告诉你我爸只是在巷子口修鞋的老胡,你还会这么震撼吗?”胡诺雪看着秦楚问道。
秦楚看着胡诺雪,内心再次震撼,随即点了点头。
“整个东阳市,知道我和我爸之间关系的就只有周书记和我们纪委刘书记,除此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知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与我爸之间的关系,我爸同样也不希望我利用他的关系。”
“而且,我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这点,是因为太早告诉你这些对你并没有好处。我还是那句话,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走出来,这样才踏实。”
“就像你今天,特意提着安宁米酒过来,还特意在我爸面前说那些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清楚,我爸也肯定清楚。但是你知道我爸为什么没有就着你的话继续聊下去吗?”胡诺雪问。
“为什么?”
“因为你违规了。”
“违规?什么意思?”
“因为你说了你的身份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今天这事应该由周书记来做,而不是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真的答应了你,为安宁酒厂提供了点什么帮助,周书记知道了会怎么看?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爸?”
“秦楚,自古以来,在政治上,越级从来都是性质很严重的事情。你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当过乡长、也当过镇党委书记,后又当过经开区主任,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只是你没把他看的有多严重罢了。”
“我爸没有顺着你的话往下接,其实是为你好。什么身份、什么职位就做你这个身份该做的事,做你这个职位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手伸的太高、伸的太长都是犯了大忌。”胡诺雪严肃地说着。
手伸的太长,到别人的饭碗里动别人的蛋糕,这会招人记恨。手伸的太高,越级,会招致领导的猜忌。这个道理秦楚不是不明白,只是的确如胡诺雪说的那样,他之前并没太把这事当回事。
秦楚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如果我早告诉你我爸的身份,你觉得今天这种事会不会早就发生了?”胡诺雪笑着问。
秦楚尴尬地笑了笑。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胡诺雪继续问。
“你一直都没有结婚?你并没有复婚是不是?”秦楚问。
“是。”胡诺雪点头。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说你已经跟他复婚了?”
“我如果不骗你,你能够从我们俩之间那段畸形的感情中走出来吗?”胡诺雪继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