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为什么多炼制些魔药出来？”
姬娜站在曹阳身后，轻轻给他捏着肩膀，有些不解的问道。
曹阳笑着反问：“我炼制的魔药还少吗？”
姬娜道：“理论上来讲，很少，你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炼制成百上千支魔药，组建出来军团，应该会很强大吧？”
曹阳笑着说：“首先，制造魔药是需要成本的，低级魔药成本低，高级魔药成本高，所以这并不是个无本生意。
其次，低级魔药虽然能在短时间之内改造出一批小高手出来，但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没有核心力量。
像银耳，马大洛他们这样的，你觉得战斗力强悍，还是做辅助更出色？
肯定是做辅助人员更出色，对不对？
咱们在短时间内，还消耗不了那么多辅助人员，如果把消息泄露出去，说不定反而还会被有心人给盯上。”
稍微停顿，又继续说道：“还有较为重要的第一点，任何一支魔药，或者一个型号的魔药，都是有副作用的，制造的魔药越多，也就需要研发更多的进阶型魔药，从而延续这些使用实验者们的寿命，否则用不了多久，实验者就会死掉！”
低级魔药使用者的寿命大概有三年，高级魔药使用者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三十年。
像金发露西，老科尔，姬娜他们这样的高级魔药使用者，药效最多也就只有三十年。
如果不更新换代魔药，延续寿命的话，就会出现自然衰败的结果。
是没有办法转变的，寿命药剂可以延续低级魔药使用者的寿命，但也是相对的。
高级魔药使用者只能使用更为高级魔药才能延续寿命！
‘魔药’是在短时间内，改变一种生物的形态，超前进化，本身进化模式就是‘魔性’。
回到最初，黑牛皮笔记本上开篇就记载着，这个世界虽然奇幻，妖魔横行，遵守的却是‘能量守恒定律’。
有进阶必然会有损耗，而生命时长就是衡量魔药的一把尺子。
“我也不确定，未来有没有可以进阶的‘魔药’，制造出来的‘实验品’越多，将来要操心的事情也就越多。”
姬娜点头，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柔声说道：“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制造出来，生死由命喽！”
曹阳苦笑着道：“你的意思是，制造出来以后，生死都随他们自己？”
姬娜点头：“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有妖，有许许多多的生物死去，至少他们存在过，而死亡只是结局。”
曹阳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有些时候放在自己身上，就做不到了，银耳三年以后，我会舍得她死掉吗？”
姬娜沉默片刻，摇头说：“银耳是隐性强者，她的能力并不低，只是被某种东西覆盖着，没有凸显出来，所以她服用的那支魔药，绝不是什么低级魔药，至少是高级魔药，跟我们一样，都有三十年寿命！”
曹阳稍微愣了下，然后笑着道：“那就不说银耳，说其他人。”
姬娜面色平静的说道：“主人你制造出来的魔药，就没有‘低级魔药’，全都是‘高级魔药’，而对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生物而言，三十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去做很多事情，也够他们活的。”
曹阳：“……”
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有点说不过姬娜。
姬娜轻声道：“我或许说的不全对，但是我有了危机感。从进过金发露西之后，这种危机感越发强烈。”
曹阳笑着道：“是因为金发露西进阶拥有了‘传奇级’战力？”
姬娜摇头：“不全是，更多的是金发露西的势力，她手底下已经有了一批人，并且以金发露西为首的势力，未来或许会越来越强大。”
曹阳身边，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个能用的上得人，骷髅岛也不是一天就能建造好的。
‘势力’或者说‘影响力’这块，曹阳跟金发露西比，丝毫不占便宜。
如果金发露西真有拿到曹阳手里炼制魔药的心思，或许会让曹阳陷入被动之中。
姬娜知道曹阳是怎么炼制魔药的，也知道‘恶魔脸八角圆盘熔炼炉’，可她却没有想过要掠夺过来。
因为，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无法掌控魔药炼制，如果不能突破‘魔药等级’，炼制出迭代魔药来，这东西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用处。
另外一种原因，就是，姬娜好像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个‘不是很强’的人类男人了。
喜欢跟他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喜欢他靠在自己怀里问自己事情时候的感觉，喜欢……总之喜欢这个感觉不会错，并且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以前没有感受到过。
星期三，下午，中雨。
迪尔餐厅。
这是一家开在北港区富人街区的高档餐厅，食材全都是空运来自世界各地。
珍妮特专门选择的地点，但是需要最后曹阳来结账。
谁叫他说要请人家吃饭的！
餐厅装饰的很奢华，有专门的音乐家，在台上弹奏音乐。
每一张餐桌之间，都相距有段距离，保证互相影响不到。
曹阳到餐厅的时候，珍妮特还没有来，而在等了十几分钟后，肚子饿了，所以，曹阳干脆自己先点了些吃的，自顾吃起来。
珍妮特身上一如往常的黑色紧身衣，短发很飒，走过来看着自己先吃上得曹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等服务员帮她拉开椅子，坐下以后，才冰冷着脸说道：“曹先生，你这样可有点不够绅士。”
曹阳耸了耸肩，干笑两声道：“抱歉，实在是饿了，珍妮特小姐想要吃点什么？嗯，对了，他们这里的葡萄酒不错。”
曹阳觉得迪尔餐厅里的葡萄酒，有股熟悉的味道，很像他卖给肥猴的那批货。
珍妮特点完餐，曹阳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手边红酒杯，眯着眼睛，好奇问道：“珍妮特小姐，听说你在北港区治安局工作？”
珍妮特淡淡说道：“第四治安官大队的队长，刚好管北港区像曹先生这样的‘小商贩’。”
故意把曹阳说成是‘小商贩’，是在对他的一种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