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进来的时候,傅景凝已经抽完血,把血放到冷藏箱子里,“既然是送给将军的女人,身体就不能携带任何病菌,你这里的设备太简陋,检查结果不准,送出去检测,会更加保险。”
血液送检,至少两天时间,那这两天内,安颂伊至少是安全的。
“两天……太长了,我会派人转机送去检验,24小时出结果。”
汉克拉起安颂伊,伸手抚过她的唇瓣,“真是个漂亮的女人,送给将军,将军一定会很喜欢的。”
傅景凝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汉克,侵入王家领空的人找到了吗?”
提到这件事,汉克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松开安颂伊,一脸气愤。
“我已经派人地毯式搜索了方圆五十公里,肯定是金家或者李家派来的人,不然还能长翅膀飞了?”
玛玛温拉了一下她的手胳膊,压低声音:“我们走。”
她点了下头,跟着玛玛温走出门。
回到院子里。
玛玛温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开口:“小安已经被将军定下了,你们谁敢欺负她,暗中做小动作,玛雅就是你们的下场!”
玛雅就是吊在树干上的女人。
她又看向安颂伊,“小安,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谢谢玛玛温小姐。”
玛玛温说完就走了。
她来到分给她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竹床,一个桌子,两个凳子,还有镜子和化妆品,但一看就知道是劣质品。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院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灯,女人们就坐在台阶上,三三两两堆坐在一起,却不闲聊,就好像一堆一堆的石柱雕像。
“喂!”
回头,就看到门外台阶下,坐着金发女人。
她走过去坐在Mary身边,“我叫小安,你呢?”
“Mary。”
“Mary,怎么了?”
“闲得无聊,找人聊聊天。”
她笑着问:“她们都不跟你聊吗?”
Mary嗤笑一声:“你说这群行尸走肉?”
“玛玛温呢?”
提到玛玛温,Mary脸色瞬间变了,“那个bitch?她怎么会跟我聊天?她已经将灵魂卖给了撒旦,她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你反应这么大,你是被她骗来的?”
Mary突然看向她,眼神几近疯狂,安颂伊下意识做出防备姿态,她可没忘眼前的女人不只是瘾君子,还是AIDS携带者。
“她毁了我的人生……”
Mary原本是C国一流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工作体面,还有青梅竹马的男友,在她结婚前,她结识了玛玛温,在玛玛温的怂恿下,她染上了毒瘾和赌瘾,工作丢了,钱花完了,婚房都被她抵押借了高利贷,未婚夫劝她无果,跟她分了手。
后来玛玛温告诉她,有个地方能重新开始,她就来了。
五年了,她从开始每天都计划逃跑,到现在,彻底摆烂。
“如果给你个机会离开这里呢?”
Mary看向她,嗤笑一声,掏出一根特殊的烟点着,吸了一口,“离开?我才不想离开呢。”
安颂伊猛地站起来,捂住口鼻退后好几步。
“你不属于这个地方,小安,你……”她突出一口烟圈,透过氤氲烟雾,望着眼前的‘小安’,“太可惜了。”
“你能把烟灭了吗?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能帮我,等我,我得到了将军的喜欢,也许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也能帮你!”
Mary灭了烟。
她用手挥了挥空气,才走过去,“有没有听过一个叫赵瑾的女人?”
“赵瑾?”
“嗯。”
“没有,你不是逃婚,不小心闯进这块的吗?”Mary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你……”
“我该睡觉了。”
她站起来,伸了下胳膊,“十点半了,很晚了,晚安。”
她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台阶上的Mary站起来,低头,低喃了一声:“赵瑾,怎么会提起她?”
……
营地十几公里外的某个地洞里。
陆北淮身穿迷彩服,蹲在地上给山地靴系鞋带,“我今晚出发,在我发出信号之前,不许进攻营地。”
他身后站着三个当地人,还有一个翻译。
翻译开口:“他们说可以,但这件事绝不能让王家查到他们。”
他冷笑一声,缓缓站起来,从几人身边走过,一边戴口罩,一边丢下一句话:“就这点志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