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世子跟司徒玄绝比试结束了?”
银月道:“应该是。”
“让他们都进来吧。”南曦说着,转身走到床前,随手从檀木衣架子上拿下容毓的袍服给他披上,“能走吗?”
容毓语气有些微妙:“曦儿,为夫腿脚又没废。”
南曦瞥他一眼:“你是不是觉着伤得轻了?”
容毓表情一敛,缓缓摇头:“曦儿息怒,为夫绝不敢有这个想法。”
几个女官悄悄掩嘴偷笑。
容毓隔空瞥了她们一眼,几人脸上表情顿时一僵,低眉垂眼站好,再不敢有丝毫不敬。
容毓披着袍子,起身跟南曦一道走了出去。
楚南衣兄妹和轩辕祈先后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参拜大礼。
南曦道:“不用多礼。”
轩辕祈站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气色明显不太好的容毓,难得见他如此苍白虚弱的模样,不由关心道:“摄政王感觉如何?”
“无碍。”容毓在长案后面雕龙纹的锦榻上坐了下来,随手执起宫人呈上的茶水,语气淡漠,“跟司徒玄绝一战,结果如何?”
“险胜。”轩辕祈语气一贯的闲适,“不过我怀疑司徒玄绝并没有使出全力。”
容毓啜了口茶,嗓音淡漠:“司徒家父子擅骑射,使长兵器,体力上占据着比寻常武将更持久的优势,近身比武反而有些不足。”
轩辕祈知道容毓当年跟司徒鹰交锋过,所以了解这父子二人的风格,沉吟片刻:“所以他今日选择比试剑法,是故意示弱让我轻敌?”
长兵器大多用在战场上,可单独厮杀,也可以利用长枪列阵有效瓦解对手的战斗力,如果一方更擅长使用长兵器,的确会占据比较大的优势。
而刀剑这类短兵器则更适合近身拼杀,便于携带,使用顺手,但若是在战场上遇上长枪,则会大大降低战斗力。
司徒玄绝故意弃长枪不用,是想造成一个他不过如此的假象?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示弱,都不必过于高看。”容毓显然并没有把司徒玄绝放在眼里,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孤傲,“端木钰既然来了,就留他多住一段时间,过年开春之前不用让他回去了。”
轩辕祈点头:“臣会朝首辅和丞相大人转达。”
话音落下,一阵药味扑鼻而来。
三人转头看去,清灵端着煎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容毓面前,弯腰把汤药放在长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