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夏鼓起了腮帮子。
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不明摆着耍赖么!
“行了,咱们多注意着些,别让她赖上就是了。”萧倾月每天去宫里上职,基本碰不上面,也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至于萧家那边,她已经派人去叮嘱过了,没事尽量不要出门。
耗了这么久,圣上应该要松口了。
届时给些东西把人打发了,事情就了结了。
当然,朝廷也有主战派。
西凉这样的做法,他们很是瞧不上。
做生意都还有商有量呢,哪有强买强卖的!
西凉的做法太无耻了!
可一提到打仗,户部尚书就出来哭穷。“打仗之前,粮草先行,北冥连年战乱,国库亏空得厉害,根本没有多少粮食供给军队。”
“这仗一打起来,少说几个月,多则几年,哪里有银子这么耗啊。”
有大臣就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马上就春耕了,粮食总会有的。”
“庄稼长起来少说也得三四个月啊,而且还不知道年成怎么样?万一遇到自然灾害,颗粒无收,到时候问谁要粮食去?”
朝堂上,两派人马争得面红耳赤。
小皇帝听着都头疼。
最终,是顾晏临出声,说了个折中的法子。
“北冥不怕战,但也不愿意看百姓受苦。西凉要东西,可以给,但不能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给。”
“而且,要东西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有大臣好奇地问道。
“让西凉签下十年不许侵犯北冥疆土的契约。若有违背,北冥定会重新杀去王庭,让西凉一族彻底消失。”
顾晏临的这段发言掷地有声,震慑了在场的所有文武大臣。
小皇帝眼睛一亮,对璃王大家赞赏。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
再过不久,小皇帝就会召见西凉使臣正式摊牌了。
“真是麻烦!”若夏直来直去惯了,这般迂回是真的很憋屈。
“这些都是大臣们操心的事,你替本王妃看好内院就行了。”萧倾月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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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梭,转眼就到了春闱前一日。
举子们一个个精神饱满地来到贡院门口,排队接受检查。没有问题后,就会住进贡院的号舍,修整一日,等待第二天的考试。
因为顾晏临现场坐镇,一切都竟然有序。
等到所有的考生都进去之后,不少人惊讶的发现,那个前些日子不知所踪的丁一铭,竟完好无缺地出现了。
“我好像看到丁一铭了!”
“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一起住了那么些时日,肯定不会认错!”
“不是说失足掉进河渠了,连尸身都没找到么?”
“难不成大白天的真的见鬼了?”
“应该是活的吧,地上有影子呢......”
丁一铭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丝毫没有理会,仍旧专心地看着书。
冯章在听到丁一铭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站起身,看向斜对面的号舍。
真的是他!
冯章的手猛地收紧。
他亲手将人推下河的,他为什么没有死?!
“冯兄,你看什么呢?”与之交好的举子好奇地问道。
“没,没什么......”冯章心跳得厉害,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
监考官见里头喧哗得厉害,轻咳一声,巡视了过来。“大家都回去自己的号舍去,不要吵到别人。有闹事者,直接赶出贡院,取消参考资格!”
这么一来,好些人都闭紧了嘴巴,乖乖地回去看书了。
“王爷,您看下官处置得还妥当么?”监考官陪在顾晏临身旁,不时地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