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听到这里,险些晕倒。
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若是就这么没了,叫她以后怎么活啊!
那御医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令公子体内不止一种毒。”
“什么?”侯夫人接二连三地受打击,心脏不堪负荷的揪着疼。
“是一种令人不育的药。”
“女子喝了没事,但男子用的多了,以后恐怕都不会有子嗣了。”这种阴私御医本不想说的,毕竟涉及到后宅的争斗,可到底是医者仁心。
侯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何害我侯府!”侯夫人目光锐利,看谁都不像是个好的。
“夫人......不是奴婢!”
“奴婢也没有!”
伺候的丫鬟婆子吓得跪了一地。
侯夫人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她们。她们这些人的卖身契在她手上,不可能背叛主子。那么,会是冯氏吗?可据御医所说,陆行知中毒已有些时日了。
冯氏前些时候还与他蜜里调油,根本不可能下这种药!
是宋嫣然?
不,不会的。
她想要在侯府立足,就必须要有个孩子傍身,她不会做这种蠢事。
侯夫人疑神疑鬼得把府里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理出头绪来。
长公主府
椿嬷嬷在殿外徘徊许久,始终拿不定主意。
尽管长公主表面上看着像是放下了,可她贴身伺候主子多年,多少了解一些主子的脾气。
长公主嘴上不说,分明还是心疼小主子的。
否则,她私下派人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长公主早就命她把人撤回来了,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侯府那边的眼线刚送来消息,称冯氏只剩下一口气在了。
这事,到底要不要禀报给长公主听,她着实有些为难。
说了吧,怕长公主不高兴。
毕竟,冯氏并非殿下亲生,而是个外室子,是驸马背叛殿下的铁证。
可若是不说吧,万一日后主子得知了冯氏的死讯,定会责怪她们期满不报。
“嬷嬷在门口转了半天了,不累么?”忽然,耳边传来了长公主熟悉的声音。
椿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收敛了心思上前。“惊扰了殿下,是老奴的不是。”
“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长公主裹着厚厚的斗篷从屋子里出来,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御医说,长公主元气大伤,得养个三五年才能痊愈。
如今每日吃着汤药,脸色却依旧未见原先的红润。
可见,身子亏得有多厉害。
“怎么,连本宫都不能说么?”长公主笑了。
椿嬷嬷咬了咬唇,左思右想最终选择如实禀报。“是靖安侯府那边出了事。”
长公主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她又犯了什么蠢了?”
提起那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长公主已心如止水,翻不起任何波澜了。
“陆家诬陷冯氏与马夫通/奸,将其关在柴房百般折磨,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椿嬷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主子,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阐述道。
长公主以为自己听完这些心里会毫无波澜,但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陆家胆子不小......”
“兴许是见冯氏没了利用价值,想要将她休弃出府,好另聘新妇......”
“最近几日,陆行知常去镇南将军府门口转悠,似乎还没死心......”
长公主不由得冷笑一声。“那可真是不自量力!”
萧倾月被指婚给璃王了,陆行知这会儿知道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