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月狠狠地一拳砸向旁边的门柱。
“将军!”几个丫鬟吓了一跳,立马围过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萧倾月这一拳用了七八分力,门柱隐隐裂开几道口子,而她的手背猩红一片,已然破了皮,正往外冒着血。
丫鬟们吓得不轻,拿药的拿药,拿帕子的拿帕子,一个个心疼得不行。
“主子,婢子替您包扎一下。”
“拿金疮药来。”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一通忙活,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婢子这就去尚书府,杀了那姓魏的老贼!”若夏性子最为冲动,转身就要出去。
“站住!”抱春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没见主子气着呢嘛,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魏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府邸里里外外肯定埋伏了不少的高手。你就这么找上门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含冬也开了口。
“可我就是气不过!”
“他们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忍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抱春把人拽进了屋子。“主子还没发话,你不要意气用事!”
几个人争论间,萧倾月已然恢复了些理智。
魏家人该死!
可她不会牺牲自己人的性命去博一场毫无意义的刺杀。
魏家该栽赃陷害,还能模仿出父亲的笔迹,说明他们定是与萧家亲近之人有所勾结。否则,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细节。
在没有查出内/奸时,她不能轻举妄动。
萧倾月将盒子里的书信取出来,又将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别的东西后,叫人从箱笼里拿了几张银票放了进去。
“从哪里挖的就从哪里埋回去。”
“将军这是......”
“将计就计。”萧倾月想要看看,魏家设下如此歹毒的计谋,究竟想要干什么。
萧家早已势微,还不值得魏家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
他们背后肯定还牵扯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利益。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将盒子接了过去。
此时的魏家,魏夫人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魏尚书端坐在椅子上,似乎等了她许久了。
“老爷。”魏夫人进屋后,将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
魏尚书搁下手里的杯盏,不紧不慢地开口。“事情可办成了,没引起怀疑吧?”
“成了。”魏夫人勾了勾嘴角,笑得极为得意。“就是委屈了三丫头。”
“听说她落水了,身体没大碍吧?”魏尚书顺口问了一句。魏三姑娘是养在魏夫人名下的一个庶女,平日里颇得魏尚书的喜欢。
魏夫人眼眸闪了闪,很快便恢复如常。“就是呛了两口水,衣裳更换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魏尚书点了点头。虽说他更看重儿子,但女儿也有女儿的用处。若能结一门好的亲事,那便不枉生在魏家。
他没有多问,也是出于对魏夫人的信任。
“埋盒子的丫鬟,寻个由头处置了吧。”说完魏三姑娘的事,魏尚书又把话题说回了正事上。
魏夫人捏着帕子的手一紧,道:“那丫头是个忠心的......”
用惯了的人突然换掉,她有些不舍。
魏尚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言外之意,就是那丫鬟不能留。
魏夫人抿了抿嘴,只得忍痛应下。
第二日,那个叫/春桃的丫鬟就因为得了急症暴毙了。
魏夫人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儿上,赏了一口薄棺材,命人拉去城外葬了。
她是从外头买来的丫鬟,无牵无挂,要不了多久,府里都没人会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