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么熟悉。
可不就是璃王跟前的侍卫?
或许,帮着若夏揍人的,就是璃王府的人。之后,还帮着善后,做足了戏码。
想到这里,萧倾月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他!
他一个病秧子,瞎掺和什么劲儿啊!
现在,她又欠了璃王一个人情!
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陆行知受伤的事,在小范围内很快传播开来。
只不过他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能除掉苏倾月的左膀右臂,还落得个欺君的罪名。对外,他不敢道明真相,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说是不小心坠马才受伤。
萧倾月倒是没拆穿他。
反正,他已经受到惩罚了,管他是怎么受的伤呢。
没有陆行知在眼前晃来晃去,她乐得清静。
旁人亦不关心他是如何受了伤,都忙着狩猎呢,哪有功夫理会他。
陆行知此行没能讨到好,还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面子到底是过不去,不等秋猎结束,就灰溜溜提前回了侯府。
侯夫人得知儿子受了伤,吓了一跳。
“我的儿.......你怎么伤成这样?”不同于几个月前的落魄,如今的宋氏又穿上了绫罗绸缎,头上插满珠翠,人也富态了不少。
看到陆行知被人抬进来,她立马扑上前。
陆行知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被她这么一扑又裂开了,血再次渗了出来。
陆行知闷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娘......你碰到我伤口了......”
宋氏的哭声一顿,慌忙地站起身来。“伤了哪里,快让娘瞧瞧......”
陆行知本就心里不痛快,这会子哪里顾得上解释,直想回屋里歇息。“娘,有什么事,等府医重新包扎过伤口再说。”
说完,便吩咐小厮抬着他回了后院。
安宁郡主那头得了信儿,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如今她已有孕四个月,肚子已经显怀。
“郡主,走慢些,当心脚下。”丫鬟婆子们见她急不可耐地要去见陆行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安宁郡主却没当回事。
陆行知受了伤,她如何能不急。
等见了人,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安宁郡主当即落下泪来。
和侯夫人一样,她也是关心则乱,一门心思只想抱着他好好安抚一番,结果就是好不容易不疼了伤口又裂开一次。
陆行知疼得惨叫一声。
安宁郡主怔住,而后才松开了他。“行知,你......你有没有事?”
陆行知疼得想骂人。
可对上安宁郡主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只好将那些难听的话憋了回去。“太医已经看过了,没有性命之忧,郡主不必担心。”
“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摔了.......”因为觉得丢脸,陆行知不敢说是算计萧倾月不成反受了罚,就连家里人也瞒得死死的,仍旧是那套坠马的说辞。
安宁郡主不明所以,真以为是场意外。“你们几个是怎么伺候的,怎能叫世子摔下马来?!”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吭声。
世子不让说,他们只能默认。
“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安宁郡主心疼自个儿的夫君,立马要发作了那几个小厮。
陆行知嘴角抽了抽,阻止道:“算了......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怎么行!你都伤成这样了,他们却安然无事,这叫什么道理!”安宁郡主铁了心要罚。
“若是罚了他们,谁来照顾我?”陆行知使唤惯了的人可离不得身。
安宁郡主倒是有许多陪嫁,可他们都是长公主的人,他可不放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