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里住了些时日,方丈说本王的病略有好转。与其在榻上躺着不动,不如多走走,强身健体。本王想着月湖就在附近,便顺道过来散散心。”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莫名得令人信服。

“那真是赶巧了!”小皇帝说道。“王叔何时来的,为何不叫人通禀一声,朕也好前去相迎。”

“昨儿个一早就到了。”顾晏临说道。“今日听到山下的动静,这才知晓圣上也来了,特来拜见。”

“原来王叔比朕到的还早!”小皇帝露出了然的神色。“如此看来,倒是朕打扰了王叔的清静。”

这叔侄二人叙着旧,其他人根本不敢插嘴。

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顾晏临才仿佛看到大殿上的其他人。“这是......”

小皇帝没有开口,他身旁的太监总管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讲述了一遍。谁说了什么话,他竟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

顾晏临听完,微微蹙了蹙眉。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若夏,道:“你就是昨天夜里扰了本王清静的丫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陆行知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璃王殿下昨天夜里见过这丫鬟?”大理寺少卿问道。

“没见过。”顾晏临轻声道。“不过,本王的侍卫昨夜将她当成刺客,与她交过手。”

“璃王殿下昨天夜里也在月湖?”

“那就是说,这丫鬟没有撒谎。她昨天夜里,的确是去了后山。”

“难不成,是陆世子在说谎?可那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大殿之上议论纷纷。

大理寺少卿皱起眉头,走向陆行知。“陆世子,你先前说,是被这丫鬟所伤。可事实却是,丫鬟昨晚并未去你的院子。你是否能给本官一个解释?”

被人耍的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以断案闻名的大理寺少卿。

陆行知之前说的跟真的一样,说若夏是什么时辰去的他屋子,又说了些什么话,又是如何动的手,令他生不如死云云。

甚至,还拿出了关键性的证物。

若非璃王/刚好在月湖散心,那个叫若夏的丫鬟岂不是百口莫辩,活活要被冤枉死?

小皇帝也震怒不已。“陆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陆行知吓得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臣......臣确实是被这丫鬟所伤......”

他恨恨地扫了萧倾月主仆一眼,挣扎着起身跪下。“臣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你的意思是,本王说了谎?”顾晏临神色淡淡,语速不紧不慢的,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大胆!你可知诬陷亲王,是死罪!”不等小皇帝出声,大理寺少卿已经愤然开口。“陆行知,本官见你重伤,以为你当真是受人所害。到头来,竟是你空口白牙诬陷!”

“见事情败露,你还想攀咬璃王殿下,究竟是何居心?!”大理寺少卿呵斥道。

陆行知跪伏在地,遍体生寒。

栽赃诬陷亲王的罪名若是盖上来,莫说是他,就连整个侯府都要受牵连。

“圣上,臣......臣有罪......”

“臣的确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臣先前被那丫头打了,有些气不过,便想要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他磕磕巴巴说了半天,竟是承认了自己是在说谎。

“他可真有意思!自己摔了,居然怪别人头上!”

“为了报复,还弄出个以假乱真的萧家令牌,手段可真够卑劣的!”

“若不是璃王殿下作证,他的奸计怕是要得逞了!”

“这不是戏耍圣上么,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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