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嫁女,自然是热闹非凡。
萧家作为亲戚,也去公主府道贺。
只不过,就只有几位萧夫人,萧倾月并没有到场。
萧家给的借口是,她今日当值,走不开。
长公主倒是没说什么。
毕竟,差事要紧。
安宁郡主却有些失望。不过,今天是她出阁的日子,有很多事情要忙,根本抽不出空来想这些。光是上妆都耗费了几个时辰,可把她折腾得够呛。
“郡主累了?要不去榻上躺着歇一歇?”因为怀着身子,安宁郡主很容易疲惫。
看着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精美嫁衣,安宁郡主摇了摇头。“扶我起来走一走,莫要将衣裳弄皱了。”
她想要美美的嫁给陆行知,不允许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女子天生爱美。
安宁郡主也一样。
尤其是怀了身孕后,身子日渐丰满,再无往日的苗条,她害怕陆行知会嫌弃。
两个喜嬷嬷不敢说什么,只得扶着她起身。
好不容易熬到黄昏时分,外面总算是传来了迎亲的唢呐锣鼓声。
“郡主,姑爷进门了。”
“郡主,姑爷在做催妆诗了。”
“郡主,姑爷往这边来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丫鬟进来禀报,好叫她随时知道陆行知的动向。
“陆世子当真一表人才,诗做得极好!”
“而且是连做三首!”
“世子与郡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随着其他人的恭维,安宁郡主羞涩得红了脸。
安宁郡主是被陆行知抱着上花轿的。
因为怀着孩子,家中又无兄长,便省去了这一环节。
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朝着侯府去了。
长公主府一下子变得冷清了下来。
长公主目送着女儿出嫁,心中酸涩不已。
尽管她已经硬下心肠,决定不再管她。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怎么会没有感情。
安宁郡主和陆行知跪下来拜别的那一刻,长公主险些落泪。
要不是怕不吉利,她真想抱着爱女痛哭一场。
不过,安宁郡主倒是欢欢喜喜的,没有任何悲戚之色。聆听了几句训话,就高高兴兴地跟着陆行知走了。
长公主那个心酸啊,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
“还真是头一回见到新娘子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出门的......”
“瞧长公主都难过成什么样儿了!郡主倒好,眼睛一直粘在陆世子身上,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那嫁衣看着挺宽松啊?”
“这你都不知道?怀了好几个月了!不然,这婚期为何会这么近?”
寻常女子成婚要经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流程走下来,怎么着也得一年半载。有舍不得姑娘早早出嫁的,将婚期定在两三年后的都很常见。
长公主爱女如命,全上京皆知。
这么急匆匆地把人嫁出去,定是有什么缘由。
“未婚先孕,这也......”
不少得知真相的夫人忍不住摇头。
堂堂郡主,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家门不幸啊!
只是,碍于长公主的颜面,大家没敢拿到明面而上来说,只私下议论了几句。
萧家几位夫人回到府里,也说起了此事。
提到安宁郡主,几人不禁有些唏嘘。
“以前多好的一个孩子,没想到会养歪了!”
“都是姓陆的引/诱,否则怎会如此没规矩!”
“长公主也是可怜,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被那样一个男人骗了去......”
“换做是我,宁肯关进家庙,也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