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月的一番话,顿时让陆鸢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萧倾月,不许你这么说我大哥!”陆鸢急了。

“我说过了,我与你们侯府已经恩断义绝,以后见了面就是仇人。识趣些,就别继续纠缠,或许我还能让你们日子好过一点。”

“如若不然,就凭着你们霸占御赐之物这一条罪名,就足够让侯府顷刻间灰飞烟灭!”

萧倾月不是在危言耸听,她是真的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那样就太便宜他们了。

她要他们也尝尝她上辈子的绝望!

陆鸢是被丫鬟扶着离开的。

萧倾月知道她是装晕却没有戳破。

猫抓到老鼠一口吞掉多没劲啊,逗着玩可有意思多了。

“将军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若夏看着手里的簪子恨得咬牙切齿。

就凭陆鸢,也配动夫人留下来的东西?

萧倾月神色看起来十分淡定。“簪子能安然无恙地拿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她轻轻摩挲着簪子上面的纹路,睹物思人。

这簪子是娘亲的陪嫁,亦是她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一支簪子。后来,上了年纪,就将东西封存了起来,加到了她的嫁妆单子里。

她自己都没机会戴呢,陆鸢倒是先戴上了!

见主子不吭声,若夏只能闭紧了嘴。

到底是在外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一旁的嬷嬷打起帘子,将萧倾月请上了马车。

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可瞧,纷纷乘坐马车离开。

再次聊起萧倾月,大家对她的观感从以前的鄙视渐渐转为了同情。退婚固然会被看轻,可跟陆家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污点根本算不得什么。

“原先还以为是她善妒,容不下人,如今看来是整个靖安侯府的根烂了......”

从侯夫人宋氏,到世子陆行知,再到陆鸢,没一个名声是好的。

侯夫人偷拿儿媳的嫁妆,陆世子大婚前与表妹苟且珠胎暗结,陆鸢更是没大没小,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这样的门第,谁嫁进去谁倒霉。

尽管侯府对外放话,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还将管家和几个管事推出去当了替罪羊,可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非主子点头,那些个下人有胆子动萧倾月的嫁妆?

侯夫人此举非但没能挽回名声,还多了个苛待家奴的恶名。连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都可以轻易舍弃,今后还有谁会对主子死心塌地?

这些言论起初只是在一些小茶楼里流传,后来渐渐地传开,闹得人尽皆知。

不得不说,萧倾月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用她的话说,肉要一刀一刀地割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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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末,镇国公府再次恢复了宁静。

镇国公送走宾客,亲自去了地牢。

只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那贼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却依旧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一时间,审讯便陷入了僵局。

沈世子大概也明白了他的身份。

作为一个合格的死士,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可就这么把人结果了,他又很不甘心。

“父亲,人已经去了半条命,可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沈世子渐渐失去了耐心。

国公爷看了一眼木架上奄奄一息的贼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贼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恰好就在璃王进府后不久。

他倒不是怀疑这人跟璃王有什么关系,而是怕他是冲着璃王来的。璃王虽然从不参与朝政,可毕竟是天潢贵胄,若是在国公府出了事,整个国公府怕是都要跟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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