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了凤羽珩一眼,无奈地道:“你又走神,我与你说说故事你也是心不在焉。珩珩,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办法去解决,不能一直沉浸在懊恼里,那样是无济于事的。”

凤羽珩也知道这个理,可她就是闹心啊!“你说到底是不是端木安国或是宗隋皇室的余党把消息送回大顺去的?他妈的这不是添乱么?父皇和母妃知道七哥的事该有多难过,还有想容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我回京去。”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车帘子,外头下着雪,她们缩在马车里倒是暖和,可外头那辆囚车上,端木安国就那么坐着,风雪加盖,人都快要冻僵了。

可惜,没有人怜悯他,随行的暗卫们甚至还除去了他身上的外衣。那老贼最开始还能骂几句,可渐渐地,随着京都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冷,他冻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不是觉得一下子死掉太便宜他了,我真想现在就一刀捅死他。”凤羽珩咬牙,“总想把七哥的事瞒下来,可到底京里还是知道了,暗卫传回来的消息说整个京城的人都在为七哥服丧,那母妃怎么可能不知道。玄天冥,你不该传书回去证实七哥离世的,毕竟他并没有……”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证实七哥还在,不是吗?”他把小妻子从窗边拉了回来,黄泉赶紧把车窗帘子放下,隔绝了外头的冰雪。“既然无法证实,不如就顺应外界说法,不然你说我们该如何解释呢?就说七哥还活着,可是,人在哪?去了仁仙岛?那理由骗母妃都未必能骗得过,何以骗天下?再说,桐城爆炸知道的人太多了,咱们无论如何都堵不住悠悠众口。所以,这件事就算是没人故意为之,百姓们口口相传,也该传到大顺京都了。”

凤羽珩不得不承认,玄天冥说得没错,七皇子的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她说破了嘴皮子告诉人们玄天华没死,可是,证据呢?在那样的雷暴之下,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吧?那伤患呢?

说到底,她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玄天华如今只能待在她的空间里,利用空间的特殊性保持在一个状态下不再恶化。一旦被放出来,很有可能在一瞬间就伤情加重再也无回天之力。

她不能冒那个险,所以,除了承认玄天华的死亡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就是担心京里,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纵是天武帝身在高位已经做足了孤家寡人的准备,可云妃呢?从来都把玄天华当成亲生儿子的云妃会怎样?

“能不能再快一点?”她着急回京,“马上就要过年了,上一个年是在建城过的,好歹这个大年得在自己家里吧?”

玄天冥点头,跟外头赶车的白泽说了几句话,车速便又快了些。可凤羽珩还是急,玄天冥看出她心烦,安慰道:“这是最快了,下了雪,马蹄子打滑。别担心,不管出了什么事,等咱们回了京,一件一件去处理就好了。”他安慰着自家媳妇儿,但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是乱得很,那种不好的预感他也有,只是不敢说,怕一语中地。

京里,凤粉黛住的小院儿很热闹,玄天琰给她添了不少下人,虽然因为七皇子的事整个儿京城都不添喜,哪怕是过年也没有人家挂红灯添新瓦。但气氛不高,吃的总得预备一些的,冬樱说:“五殿下把黎王府的厨子送了两个过来,说是好好张罗一顿年夜饭,大年夜他也到咱们这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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