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玄天冥着急时,眉心的那朵紫莲就会开得特别艳,就好像那物是活的一样,会随着他的心绪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形态。“咱们不是说好了,仗我来打,七哥你护好京城便是吗?为何现在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替我来东界?”
玄天华的气息终于有了丝变化,虽然那变化并不易被旁人察觉,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跟这个九弟对决,不用尽全力是不行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冥儿,七哥从没害过你,七哥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那你就回去。”玄天华都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内力一提手上动作加快,竟是硬推着玄天冥在下坠,那架式就像是要把玄天冥生生地推到地上一样。“回去!好好待阿珩,照顾好母妃,去过你们想过的日子。从今往后,所有的仗都由七哥替你打,所有的危险都由七哥替你担。冥儿,原谅七哥,你自己好好的。”
这话说完,他突然加力,身形旋转,动作快得就像是鬼魅一般,以至于连武功轻功都堪称天下一绝玄天冥都在他这样的身法面前有些花了眼。玄天冥从来都知道他的七哥深藏不露,从来都知道他的七哥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从来都知道,如果有一天两人真的处于对立的一面,他,不是他的对手。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他就这样连看都没看清地接了玄天华一掌,掌心直拍在他的左肩下方,震得他的一条左臂当即就没了知觉,体内环积的内力在这一掌之下也紊乱开来,他拼命的想要稳住,却还是不及那一掌之力。
玄天冥开始下坠了,坠势极快,任他想要再次提气腾升起来,可力气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
与之相反,玄天华已经回到城墙之上,看着下坠的弟弟,开口冲白泽喊道:“接住你家主子,送他回京。”话毕,一转身,向着一众将士大声道:“守住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这宗隋,本王带着你们打!”
最终,玄天冥是被白泽接住的,不管他有多不甘,这宾城的大门始终都不曾为他打开半点。他用右手捂住左肩,抬头看着城墙上那一袭白色身影大步而去,四周的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他不甘心,沉声吩咐白泽:“想办法联系钱里,本王要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白泽气得咬牙,亦是不情愿地道:“七殿下这是要跟主子翻脸么?”
“住口!”他狠瞪了白泽一眼,“七哥怎么可能与我翻脸,他阻我进城,不过是想替我铤而走险去打宗隋的这一仗罢了。可是为什么呢?从前我打千周,打古蜀他都没有如此,为何偏偏是宗隋……”
二人百思不解,白泽护着玄天冥回到了福州,住进了福州的百草堂。玄天华这一掌虽不至于就把人打成重伤,可也需要将养一段时日方可恢复自如。在这期间,白泽联系他们这边在福州暗中布下的探子想办法联系钱里,终于在三日后探子送回了钱里的一张字条:宗隋一战,七殿下算出大劫之象。
玄天冥把那字条死死地握在手里,他就知道,就知道这里头一定有原因,不然他七哥不会如此坚决。
大劫之象吗?有大劫之象,所以七哥不想让他来涉险,选择了替他出征,自己把那大劫给应了下来。那么他呢?就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替他去送死?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