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看着他,认真地道:“谁说九皇子最任性?谁说九皇子性情阴晴难料?只有我知道,你是考虑最周全的一个。玄天冥,我答应你为你守护好大顺江山,你也要答应我一定平安归来。宗隋纵是人口密集不适宜使用天雷和枪支,但如果事关你的安危,管她什么百不百姓,你就给我炸!炸平了宗隋早点回来才是正经事。”
她说这话时,小鼻子紧紧皱着,一双灵动的大眼也瞪得圆圆,咬牙切齿,就好像自己已经在场上一样。
玄天冥却反问她:“为医者,心怀天下,那么多无辜百姓,你舍得?”
凤羽珩低下头,呢喃地说:“可是我更舍不得你。玄天冥,等一切平顺下来,我们就离开吧!我给你生个孩子,咱们好好过日子,再不理这些事,可好?”
玄天冥再次欺压上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好!”
一室春光旖旎,缠绵从子夜时分起,荡漾了这一夜。凤羽珩想,今生嫁得如意郎君,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哪怕他有一日君临天下,她也会陪着他傲视群雄。
天亮之际就是要出发之时,玄天冥带着自家媳妇儿,坐着宫车,一早就到了淳王府去跟云妃和想容汇合。
四人都坐在玄天冥的宫车上,毕竟这辆车是最大的,不过凤羽珩和玄天华的宫车也没在京里闲着,都在最大的宫车后头跟着呢!那两辆宫车装满了云妃的“诚意”,统统都是要给安氏送去的聘礼,除去月寒宫里运出来的好物,她甚至还在淳王府和御王府都搜罗了一圈,着实找了不少好东西带着。即便是这样,云妃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不停地跟凤羽珩问着:“阿珩你说是不是东西太少了?我就说老头子的库房里好东西更多,让华儿和冥儿多搬一些出来,可他们俩个都不去。就这两车聘礼,实在是有点儿太寒酸,委屈了三丫头。”
凤羽珩能说什么?只能劝道:“母妃,不少了,那两车都够买下一座城的,怎么就能叫寒酸呢?”
想容更是受宠若惊,一个劲儿地拧着帕子,有些为难地道:“夫人,不是少,是太多了。这些东西到了济安郡,会把我娘亲吓着的。”
“怎么会?”云妃一拍大腿,那股子当初扮“天哥”的范儿又起了来,哪里还有半点女子的娇柔,豪爽得真就像个男子。她揽着想容的肩说:“你嫁给华儿是做正妃的,淳王府的正妃,再重的聘礼你都担得起。”
玄天冥一撇嘴,“当初我给阿珩下大聘时,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云妃眼一立:“我没上心?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心上得太重了!还没等我这边出手呢!你就把月寒宫的好东西全都给搜罗走了。”她一边说一边又给凤羽珩回忆起了曾经:“当年我就觉着宫里头好像一夜之间就少了好多东西,听下人说,库房都空了一半儿,我还合计遭贼了呢!结果怎么着?都被那小子给抬到凤家去了。阿珩啊!我这么说可不是不喜欢你啊!只是当年那凤家……啧啧,实在糟人烦。我还在想,冥儿这是抽的什么风?为啥对凤家这门亲事真就上了心?”
玄天冥翻了个白眼,“那现在呢?”
“现在就觉得你做得实在是太对了!”云妃一拍大腿,“可就是我那月寒宫被你洗劫了一次之后,想要再攒些家底儿出来就没那么容易。所以现在给三丫头的东西虽然不少,可要论起当初那些个宝贝来,就失色太多。”她一边说一边拍拍想容的肩,宽慰道:“三丫头也想开些,阿珩是你姐姐,这些东西上就不要太计较了,更不能觉得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