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天是一天比一天寒了,凤羽珩赶紧起身上前,帮他把身后的斗篷给摘了去,同时开口道:“就你耳朵好使,我跟丫头闲聊你也要听几分,堂堂御王殿下,你招不招人烦?”
黄泉掩口轻笑,迅速从屋子里退了出去。早就在搬到御王府住的那日起,黄泉忘川就已经明白“只要殿下在房内她们绝对要闪避”的道理,晚走一步那都是有生命危险的呀!
玄天冥拧着凤羽珩的小鼻子,把人仔细打量,直盯得凤羽珩就要炸毛,就听他来了句:“本王媳妇儿的确是标致,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惦记着。”
“滚蛋!”她一把打掉玄天冥的爪子,“胡扯些什么?要真有那么多人惦记,还轮得到你?”
“怎么轮不到?”玄天冥决定用事实说话,“他们惦记是惦记,但都没有本王惦记得早,就是论先来后到那也轮不到他们。”
凤羽珩觉得某人的脸皮厚度已经呈直线上升,不过再想想,这人什么时候要过脸?他从来都是无理都能辩三分的主,她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于是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个,只是把宫里送来的请贴递给他看,然后说:“去还是要去的,想来大哥二哥家里的女眷应该也会出席。我自做主张备了一百万两银票,正好今日跟你说一声。”
玄天冥挑眉:“媳妇儿这是在跟为夫报备?”
她点头:“咱们都大婚了,财产自然都是共有的,一百万两不是小数目,我怎么也得跟你说一声儿。”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那些钱财是她放到空间里的,跟御王府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玄天冥当然知道这个理,于是道:“既然你这样说,那这银子就不能你一个人掏,得从御王府帐上出。”他对自己的提议十分赞同,一边说一边揽了小娘子的香肩,一步一步地把人往里间儿带去。为了掩人耳目,还特地将话题做了延伸:“六哥在济安郡帮衬着你打理,你给他银子他肯定是不能要的,倒不如给他母妃,也算是还个人情。”
凤羽珩点头:“你说得对。不过鉴于丽妃心态摆不正,咱们还是不要动用御王府的银子。那一百万两是从盛王府里偷的,八皇子跟丽妃是亲戚,这样一想,羊毛出在羊身上,心里就平衡多了。”
“媳妇儿说得是。”说话间,二人已走至床榻边,眼瞅着身边美人还在皱着眉思量着事情,某人唇角勾起——来吧!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术方面他可是很有研究呢!
凤羽珩被压倒时,脑子里正在想在南界那最后一战,猛地往床榻上那么一栽歪,猝不及防,反射性地就对身边人进行了攻击。
玄天冥手脚并用地把人制住,很是无奈地说:“媳妇儿,这怎么还带武力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再看看自己这造型,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只狼想要干什么。不由撇撇嘴:“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能不能想点儿别的?”
某人很认真地说:“白天在朝堂,在宫里,想的都是正经事。可是谁规定的回了家还要想正经事?你男人也是很累的,需要放松。”
体力劳动更累好吗?她翻了个白眼,试图转移话题:“我跟你说正经事,这几日我一直就在后悔,当初在大漠里,真不该把碧修打死,少了一个指控八皇子的人,以至于那老八依然在京城里兴风作浪。大顺的南边儿被他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他倒是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