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刘怀咬着牙,恨不能上前去把这女人给撕了。可他到底是个文官,凤羽珩一身本事都敢上战场,又岂是他能近得了身的。更何况,边上还站着两位皇子呢!几乎就在他发了狠的一瞬间,玄天冥的鞭子就已经缠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勒死。
“刘侍郎想说什么呢?”凤羽珩笑笑,轻描淡写地说:“你且放心上路,黄泉路上走慢一些,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碰上你的那些个同僚。八殿下是纠集起来的那些个同党们,本王妃早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送下地狱去。多年以前姚家的事,你们想重演一遍?那是做梦!”
刘嫔一场病,要了刘家一族人的命,谁也没想到凤羽珩手段如此雷霆。八皇子党羽下的人个个心惊胆战,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选择了蛰伏。毕竟凤羽珩的势头太足,九皇子又刚打了胜仗回来,这个时候发难实在不是一个好机会。
甚至有人说起刘家一事,也认为是八皇子判断失误,是八皇子对于对手判断失误,也不够了解,以至于酿成如此大错。一时间,人们对于八皇子颇有些微词,但也还不至于就一拍两散,只是更多的人决定观望,暂时不再参与八皇子这边的事务。
当然,玄天墨也不会傻到在顶风上的,说起来,刘怀一案多半也是他对玄天冥夫妻二人的一种试探,只是这个试探让他也不由得暗自揪心,自己的对手狠辣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够让人头疼的。
刘怀一族斩首在秋末,在玄天冥的操作下,京中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刘家为何惹得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要诛了他们九族。害妃嫔,害御王妃,哪一样都不是人们的道德底线所能够容忍的,特别是害御王妃,对于京中百姓来说,凤羽珩的命那就是他们的命,谁要是跟凤羽珩过不去,那便是与所有京城百姓为敌。
九月初,天气渐凉,清玉拿了一摞子账册送到凤羽珩面前。账册数目比从前她在郡主府时要看的多出许多,清玉告诉她:“除去咱们郡主府的铺子之外,还有御王府这边的,张公公都整理好了,让奴婢拿过来给小姐过目。还有一本是三小姐那间绣品铺的——”她说着,把一本稍微显得单薄些的册子拿到上头来,“安姨娘临去济安郡时,把这边的绣品铺子拜托给奴婢了,奴婢跟安姨娘说好,每三个月差人往那边送一趟,眼下正好现在小姐也在京城,就先拿过来给您看看。”她一边说一边还翻了两下,“一间小小的绣品铺,跟咱们的铺子比起来出入帐实在也是微不足道,但那铺子里封着一个库房,那库房里的东西可就值些钱了。”
“哦?”凤羽珩一愣,“什么东西?”
清玉告诉她:“就是当初坑了罗天知府家的那笔嫁妆。安姨娘走时跟奴婢说,当初从凤府搬出来时,那些东西就也一并抬到了铺子里,本来说是三小姐的嫁妆,但三小姐早就有过话,那些东西她不要,想要留给小姐您添妆,还说等小姐回了京就抬到御王府来。之前百草堂重新开,又办了医学堂,奴婢一忙就把这茬儿事给忘了。”
听她这么说,凤羽珩也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记得当初在南界她大婚时,想容并没有跟着玄天歌她们一起送添妆礼,原来是因为她的东西都留在京城,而她又过早地去了济安郡,这才没办法携带。不过……“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呢?”她苦笑,“想容那个丫头啊,跟她娘亲一样,就是想得太多。她是我的妹妹,从来都是姐姐给妹妹添妆,她还没出嫁呢,要她给我添什么妆!我那里还少她那些物件儿,都给她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