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墨最初还没反应过来,只沉着脸道:“说明盗取之人必是站在我对立面的,不可能是什么江湖中的绝影神偷,这应该是一个周密的计划,目的就是断我羽翼。”
幕僚深沉地摇头,“殿下再往另一个层面上去想想。”
玄天墨紧锁着眉,另一个层面?幕僚的话似乎给他开了一扇窗,玄天墨突然想起回京之后曾秘密召集这些官员议事,他有意在南界培养私兵,需要财源上的大力支持。这些党羽虽说官职不高,但这些年在他的暗中扶持下每家都有自己赚钱的生意,就等着这一天他需要用银子时,对方能够拿得出来。
当时并没有人反对,毕竟自家的财路来源都靠八皇子提携,他们每人心里都有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当天议事还算愉快,否则那些官员也不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宫宴之上与凤羽珩作对,并且达到了这样显著的效果。可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毕竟那些人的钱财还没有上交上来,交钱的日子本定在了正月十五,结果眼下却出了这样的事,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串通好的?”他问幕僚,“为了不掏这笔银子,就谎称自家被盗?”
幕僚不置可否,“殿下所言极是。这天下胆子大的人不缺,可光有胆子不成,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盗取走那么多财产?就是钱庄的银两,那是多得需要靠车队运送吧?可如果用了车队,那就绝不可能悄无声息。”
玄天墨觉得幕僚说得很有道理,当下便认为定是那些人不甘心上交财产,给他使了这么个计策。不过眼下他却不能操之过急,这事儿需要再观察几日,毕竟盛王府的东西丢得也蹊跷,看行事手法也跟那些官员们所经历的一般无二。他可以在府中杀光下人以除后患,却不能一下子动手杀掉那么多的大臣。
八皇子这头犹豫着,迟疑着,那些家里丢了东西的官员也暂时没敢报官,而是先跟八皇子把这事儿说了,得到的答复也是静观其变。
而另一头,凤羽珩却并没有收手,一连三天,每晚都是一身夜行衣出府作案。在八皇子的提醒下,那些暂时还没被偷之人都对自家库房做了严密防护,甚至有的官员自己不睡觉,搬了把椅子亲自坐到库房里,眼睁睁地瞅着!
这样总该不会再丢了吧?
可惜,没用,凤羽珩利用空间无声无息地到了库房里,鬼魅一样地出现在防守人的身后,一个手刀照着对方后颈就剁了下去,眼瞅着那官员死猪一样晕在椅子上,一库房的财宝又被凤羽珩收之一空。
三天的时间,八皇子一党所有的官员、富商、钱庄被她尽数打劫,只是对钱庄她只拿走了银票对庄的钱财,并非动钱庄其它财产,她觉得这样做十分道德。
三天后,尽管八皇子玄天墨还是有心把这事儿给压下来自行解决,可到底是有人坐不住了,一状告到了京兆尹许竟源那里。还有一些原打算听凭八皇子安排的人也不再坚决,因为有传闻说这一切实际上都是八皇子做的,就是担心他们不交银子,所以来人抄底。
人们气冲冲地将家中失窃一事告到府衙,吵着要许竟源还他们一个公道,吵着要许竟源把混入京城的“绝影神偷”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