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临走之前事情多,凤羽珩也知是一刻也不能耽搁,赶紧起了身,一边洗漱吃饭,一边把自己的计划跟姚显说了一遍。这说得姚显也跟着激动了,琢磨着想要一并去往封地,可凤羽珩却强烈反对。一来姚显年岁大了,真的禁不起折腾,二来京里实在不能没人,这么大一座郡主府还得看着,姚府那头也得有人坐阵,他不在哪能行?
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说得姚显败下阵来,答应留下。百草堂关门之后,那些留下来的药他就都搬到姚府去,以备自家不时之需。二人商定好有事随时用飞鹰传书,飞鹰由玄天冥提供,都是能飞入云层,认路精准,绝对不可能被射杀下来的那种。
姚显回府时带走了子睿,而这时,凤羽珩却是思绪探入空间,看着那一屋子的珠光宝气,忽然就有一个新的计策涌上心头——
大偷了一次盛王府,凤羽珩似乎偷上了瘾,她这人一向奉行睚眦必报,从来与之为敌的人都没有被轻易放过的先例。但像从前那样一鞭子抽回去,又显得有点儿太不文雅,如今想想,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你打他一顿,没准儿过阵子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但你要动了他的钱,那可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绝对比剥皮抽筋还要痛苦。吕家就是个例子,在姚家的强制手段打压下,所有生意一败涂地,落得如今下场,空抱着个左相的官位又有何用?一个丞相的俸禄可养不活那一大家子人。
凤羽珩琢磨着,她虽然地契田契什么的弄不到手,但搬空几家库房还是很轻松的。最近几日就要想办法弄到一份八皇子党的名单,特别是那日在宫宴中叫嚣得欢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在她走之前总得好好收拾收拾,就当是付她从京城到封地的盘缠。
盛王府财宝库被搬了个空,外界却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除非有心打探之人,例如玄天冥,其它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玄天墨本人也不愿声张,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搬空了财宝库,只能说明他盛王府防范不严,从偷到运,一整条的枢纽渠道已经蔓延到身边,他却无从察觉,这样的消息若是被势力内那些官员们知道,对他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也会给官员们造成一种不安全感。他只能偷偷的查,可查了几日,人死了不少,对于想要知道的事却还是一无所知。
当晚,凤羽珩又到空间里忙活起来,主要是对吕燕和吕萍的血液进行检验,还有那味血燕。检验结果与她之前猜测没有什么出入,那血燕上的确下了很明目张胆的毒。
凤羽珩想,这毒下得如此嚣张,应该就是算计到了不怕外头有人会查,因为血燕得来渠道太少,目前只有皇宫里能流出来,外头那些大夫,但凡长心的,谁也不敢把这话给说出去。却是没想到吕家找上了原本成了仇人的凤羽珩,而凤羽珩也进了吕府去给吕燕看诊。
不过凤羽珩并不想要打草惊蛇,一来玄天冥肯定皇后并非歹意,二来她也想要看看皇后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对吕燕下手,毁了这桩她从旁成全的婚事。这说白了就是跟她小小的作了个对,以皇后的立场来说,此番所为总是引人深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