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终于意识到,她被骗了。可是这丫头为何要骗她?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她这到底是躺在了哪里?为什么感觉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的?
无数的问号在她脑子里划开,可惜,凤羽珩不可能给她任何答案,只是开了口,淡淡地道:“既然这么想巴结端木安国,那就用最直接的方法。送一个丫头有什么意思,这个床要上的话,也是你自己来上。”话说完,手一扬,一张大红的喜帕瞬间覆上陆夫人的双眼,将她的视线完全隔绝在这一片血色之中。
凤羽珩直起身,挑唇轻笑,然后很是悠闲地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待确定并没有什么值得发现之物后,便再不耽搁,右手覆上左腕,身形一隐,借用空间快速走了出去。
她的目标地点是那大夫人所在的佛堂,那婆子昨晚立规矩的时候曾同她说过,每一位妾室入府,都要先到佛堂外面去给大夫人磕头,但大夫人根本不见,所以到后来干脆也把这道程序给省了,换成由下人带着妾室的名贴到佛堂去给大夫人一观即可。
凤羽珩被送进的那个院儿里,正好有个丫头奉命要往佛堂去送名贴,她一路跟着,时隐时现,一直走到佛堂前的那条小路,这才突然出手,将那丫头打晕,然后再将人和名贴一并扔进空间。想了想,自己干脆也闪身进去,把那丫头的衣裳给自己换了上来,再出来时,俨然已经成了这都统府上的一名下人。
她快步往佛堂去,穿过回廊,走到一个月亮门前,不出意外地被两个明显有些功夫在身的女卫给拦了下来,其中一个问她:“哪里来的?”
凤羽珩赶紧回话道:“奴婢是奉命来送新夫人的名贴。”
“新夫人?”那女卫一声冷哼,“真是猫猫狗狗都好意思自称为夫人。”说着,向凤羽珩伸出手来:“拿来吧。”
凤羽珩面带为难地道:“这次没有名贴。”
“没有名贴?没有名贴你来这里干什么?”
凤羽珩赶紧解释:“因为这次入府的新夫人身份较为尴尬,所以都统大人有命,不让做名贴,只让奴婢过来跟大夫人口头说一声就好。”
“哦?”两名女卫听说这里面似有文章,二人眼神交汇,其中一人问了句:“新夫人是什么身份?”
凤羽珩轻叹了一声,道:“是都统大人的……侄孙女。”
一句“侄孙女”,成功地把大夫人身边的两个女卫给恶心着了,二人跟凤羽珩几番询问,待确定这事之后立即将凤羽珩给打发走,然后其中一人迅速往佛堂里跑去汇报。
凤羽珩心满意足地被赶回来,哼着小曲儿唱着歌,走在都统府盖满积雪的小路上,心情倒也是舒畅。就这么游游荡荡的回到之前那个新房的院子里,再次借用空间挪移,成功地回到房间内。
棉被喜帕下面的陆夫人还是好好地躺在那里,门外院中却有一阵喧哗声传来,吵了一阵子,就听一个颇具老态的声音沉沉地道:“怎么,我多年不出佛堂,这府里的下人都不认得了?”
这话一出,立即有一片下人跪到地上,齐声道:“奴婢见过大夫人!”
之前那女卫的声音也扬了起来,问这院中下人:“今日的新娘子是从哪里来的?”
有个下人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从中原过来,好像是萧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