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帕子太轻,飘飘忽忽地落到地上,清乐的笑声更大起来。

黄泉从外头闯了进来,皱眉看了清乐一会儿,就见凤羽珩摆了摆手,对黄泉说:“给她些钱,就算咱们少爷的嫖资,然后送回去吧。”

黄泉点头,二话不说抓了清乐就走,凤羽珩却是下了地把那帕子随手捡了起来。

那是一条白色的帕子,左下角有一小堆白色的花朵,倒是淡雅好看。凤羽珩对花这类的东西没什么研究,随手把帕子放在桌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清乐说的那些话。

那件清乐没有说出来的事她不是不好奇,只是那话若是从清乐嘴里说出,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信。就像清乐说的,她们俩这种关系,还能指望对方什么?

黄泉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凤羽珩:“给了五两银子,这种劣等歌姬给五两已经不少了,估计够她接客至少五次。”

凤羽珩抚额,真便宜啊!

“这是什么?”黄泉看到桌上的手帕,拿起来端详了一阵,说了句:“这芙蓉花绣得还挺好看的。”

“什么花?”凤羽珩猛然转过身问向黄泉:“你说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黄泉告诉她:“芙蓉花啊。”

凤羽珩盯着那帕子,突然就明白了清乐要与她说的那件事情。白色的帕子上绣着芙蓉花,芙蓉花……“白芙蓉。”她敲敲头,对于自己得出来的这个结论总是有些不大甘心,离开大营时,她开玩笑与玄天冥说让他离白芙蓉远一点,却没想到,冥冥之中,她这话居然也没有走空。

“白家小姐怎么了?”黄泉不解。

凤羽珩摆摆手,这个事情有些突然,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可当初忘川去找想容,结果想容好巧不巧地就伤了脚,然后换了白芙蓉来到大营,其实早在那时候,她就隐约的觉出些不大对劲了。只是并没有刻意多想,毕竟对于白芙蓉,她自认还是可以相信的。

“小姐,清乐那边要不要处理掉?万一她出去乱说……”

“不用。”凤羽珩摇头,又想到清乐临走时眼中的那丝浑浊。“清乐已经疯了,一个疯子的话,谁又会信。”

话是这样说,可是一个疯子,却在神经即将崩溃之际,拼着力气与那丝浑浊抗衡,最终给她留了这条帕子……“清乐。”凤羽珩长叹一声,“罢了,咱们临走时玄天冥给青州那边去了信,待下了船定会有人接应。你去跟接应的人说,让他们想办法把清乐给救出来,找个大夫给看看,好生养着吧。”

黄泉不知凤羽珩为何突然又要帮着清乐,可此时倒也顾不上这个事情,她有些焦急地问凤羽珩:“小姐,你之前说的计划,一定要那样实施吗?”

是的,凤羽珩有一个计划,而且是个十分冒险的计划。就在清乐进了元飞的船舱时,她将这计划告诉给忘川黄泉,惊得二人瞪大了眼睛。

可凤羽珩的主意一旦打定那就不会变化,就像她执意先行一步往北界的事情,身边人除了配合,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告诉黄泉:“一定要实施,而且得尽快,待我们到了青州就进行吧!到时你们在青州多待两日,与我错开行程。”

她说完,又把清乐留下的那条帕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睡觉吧,困了。”

原本是两路人马,一路向北,一路往东。可是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在凤羽珩的临时起意下,往北的人马分做了两路,而往东的人马中,也多了一个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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