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副表情,没忍住,问了句:“王妃刚刚说什么了?”
玄天冥推推面具,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来……
某人自己给自己找的替身,找完了她还吃醋了。
玄天冥眯着眼睛告诉白泽:“你们王妃告诉本王,要离她的好姐妹远一点。”
“啧啧。”白泽直撇嘴,“那可远不了,白家小姐既然是做王妃的替身,那这一路上可是必须得跟主子同行的。恩,同坐一辆马车,同出一间营帐,甚至还要同吃,同睡……睡?”白泽平地打了个冷颤,眼前突然间就浮现了凤羽珩的那张脸。他下意识地甩甩头,后怕地道:“不行不行,同行同吃都可以,同睡可不行,这万一要让王妃知道了,做为贴身侍卫,属下我可是小命不保啊!不行不行。”
玄天冥再看了一眼已经跑得看不见了的马车,转身往回走,边走边说:“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白泽也犯了难,“属下也没什么经验,要不咱们回去开个会研究研究吧!”
二人回营这一路就此事展开了激烈的探讨,而这日清晨,京城凤家,想容在安氏的院子里养伤,脚踝处阵痛不断,痛得她莫名烦躁。
姚显之前来过一次,查看之后告诉她骨头没事,但却伤了筋。这种伤除了吃药养着,也是没别的办法,只是伤处固定包扎的手脚十分奇特,让想容安心了不少。
她没让安氏陪着,只说自己想要休息,就连贴身的丫头都赶了出去,就一个人靠在床榻上,脑子里一遍一遍想着自己受伤的经过。
她是被白芙蓉推下台阶的,不是意外,是预谋之下的故意行为。想容可以肯定,因为她是受害者,对于当时的情况,她本是最有发言权,哪怕忘川都没看出来,但白芙蓉的小动作却无法逃过她的眼睛。这也正是想容烦躁的原因!
白芙蓉,那是跟她二姐姐十分要好的姐妹,两人在街上遇见,一起逛街吃茶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没想到,忘川的出现却似乎让白芙蓉突然之间产生了其它的想法。她不知道二姐姐要让她去大营干什么,但白芙蓉替她去了,她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正想着,外头有丫鬟的说话声扬起,那丫头明显是故意将声音提高的,目的就是让屋子里的想容听见——“三小姐已经歇下了,说了谁都不见,四小姐还是改日再来吧!”
随即,粉黛的声音便传了来:“这府里的孩子就剩下我们姐妹二人,怎么,你们这些做下人的连我姐妹二人的情谊,也要挑拨了?”
想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粉黛的性子她太了解了,那丫头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她想做的事就算想尽一切办法不计后果也要做成。眼下她想进来,又岂是一个丫头和一扇门能拦得住的。
“让她进来吧。”想容亦扬音说了句:“让四小姐进来。”
话音刚落,粉黛一把便将房门推开,走进两步之后却又谨慎关起,这才状似无意地走进屋来。
想容眉心微动,这一年多来,她亲身经历了凤家数番变动,亦看尽了身边人情冷暖,遭过杀害,受过陷害,斗过皇子,也上过早朝。她的心境早不似从前那般简单纯粹,一些别有他意的人情事故她倒也能看懂个七八分。
就比如说此时的粉黛,从门外的嚣张,到进门之后的谨慎,虽然已经尽量做得自然,却还是被想容看出端倪。只是想容从来都不是会主动生事的人,粉黛既然有事,说了她就听,不说,她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