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元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额上见了汗。

两人还没等走到门口呢,就听到老太太嗷地一声大叫:“把她的东西都给我烧了!一样别留,看着恶心!”

凤瑾元顿了顿,随即快步入内,脚刚跨过门槛,嗖的一声一只权杖就飞了过来,紧接着就是老太太的怒骂:“你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你一次次纵容那丫头,她能给凤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她能一次又一次的害她妹妹?凤家要靠的是阿珩,根本不是凤沉鱼,你到底明不明白?”

这话一出,谁都没想到,竟是一向不爱吱声的想容突然发出了一个冷笑,然后道:“祖母的心思变化得可真快,如果开始时就是这样该多好,二姐姐也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

一向谨言慎行的安氏这次也没有拦着她,以无声表达了对女儿的支持。

凤瑾元却翻了脸,“她有什么可辛苦的?”说这话时,他牙关紧咬,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个父亲把他的二女儿恨到了极点。

若放在从前,凤瑾元这样的态度会得到很多人的赞同,至少粉黛和韩氏一定是与他站在一方的。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粉黛不但没有附和他,反而小声说了句:“三姐姐说得没错。”

“你说什么?”凤瑾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很快的,韩氏,安氏,程氏姐妹,甚至金珍都开始对凤瑾元进行讨伐。特别是韩氏,就见她捧着自己的肚子说:“大小姐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还要送到襄王府去丢脸,她一个人死不要紧,可千万不要连累到旁人!”

凤瑾元气得脸色泛青,他指着这一屋子人问道:“出了事没错,可是沉鱼被判腰斩,你们怎的就不见一丝悲悯?她是你们的亲人啊!”

他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响应,老太太虽然是不哭闹了,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凤羽珩给她的惊吓她没处发泄,只好一股脑的投给沉鱼。

过了好久,久到凤瑾元都以为没人会开口说话了,却在这时,忽然听到想容又冷冷地说了句:“她活该!”

一句活该,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可想容和安氏是在为凤羽珩抱不平,其他人却是在算计着自己的得失。凤沉鱼作死她们可以看热闹,但如果关乎了她们的生死,那就绝对是死了也活该的。

凤瑾元就觉得周身上下散发起阵阵寒意,这一大家子人,她们的心终于都开始集体向凤羽珩那里偏移了吗?他气不过,指着韩氏问:“那丫头到底许了你多少好处?还有你——”他又看向粉黛:“到底明不明白谁是凤家之主?”

韩氏胆子小不敢吱声,粉黛见她父亲发怒了,也低头不语,这时,程君曼开口了:“老爷,你别怪女人和孩子,并不是县主许了什么好处,而是大小姐许了太多坏处。这种时候,老爷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这一难凤家该如何避过吗?又或者您该为凤家能养出那样的女儿而感到羞耻与气愤,可是为何您一门心思的在埋怨县主?这事儿跟县主压根就没有关系。”

老太太也是这样想的,她问凤瑾元:“这件事,宫里怎么说?”

凤瑾元这才清醒过来,也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要的是宫里的态度,可是……“我压根儿就没见到皇上。”

程君美问:“是老爷没去,还是皇上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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