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点点头,“清玉在这方面总是考虑得很周全,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她,我很放心。”

忘川继续道:“茹嘉公主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地,只剩下疤还没除尽,人暂时还留在宫里。康颐长公主几次提出要把人接走,皇后娘娘都没同意。”

她想了想,问忘川:“可知道千周这次来的是些什么人?如今可回去了?”

忘川摇头,“来的是位皇叔,带着两名文官和两名武将。人如今还没回去,被皇上留下了,说是要等县主炼出新钢来,给千周的人开开眼。哦对了,那皇叔还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是个四岁的小男孩儿,论起辈分,是那茹嘉公主的表弟。”

凤羽珩琢磨了一会儿,这样的人员配置倒也算是正常。送嫁妆,有个长辈,随行的有文官武官,还带着个小孩子,看起来很是和平友好。可她怎么总觉得这事儿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呢?

“凤府可有什么动静?”

忘川沉下脸来,“有!”

“千周的嫁妆很给康颐提气,老太太见钱眼开,一下子对康颐的态度就好转起来。小姐不在府里,即便程氏姐妹极力打压,还是压不住康颐如日中天的势头。她很会做人,千周抬来的嫁妆多半充了公中,还有一部分直接抬进了老太太的院子。一个月前,康颐成功地从老太太手中得到了凤府中馈,且也早在小姐离京后没多久便跟凤相圆了房。韩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据说康颐照顾得很是仔细,请了十个千金科的郎中一起照料,四小姐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凤沉鱼更是跟她关系极近,倒是三小姐……”

“想容怎么了?”凤羽珩隐隐觉出不对劲,且不说康颐,韩氏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当初想容撞到她衣衫不整地夜行于湖边,此事必将成为韩氏心头的一颗毒瘤。从前她在府里对方还不敢怎样,现在她离京那么久,难保那韩氏不会动些歪主意。

忘川轻叹,“当初木耳粉毒害韩氏之事也不知怎么的转嫁到了三小姐身上,她人现在已被送到普渡庵关着,有近两个月了。”

对这个结果,凤羽珩并不意外。她走之前刚刚发生了离魂散的事,在凤家人眼里,安氏和想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已经不可能再与她交好了。一个失了靠山的庶女,还不是任人揉捏。

“罢了。”她摇摇头,“想容那个性子也是该磨炼一番,不让她经些事,怕是那孩子永远都长不大。左右没几日就要回京,到时再想办法。”

三个多月了,算上闭关前的日子,她离京已满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凤羽珩知道,何止忘川所述这些。只不过,她逃开了那个地方,便是置身事外,可一旦回去,便又是躲也躲不开的纠缠。

黄泉的水已经备好,她坐进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再狠狠地睡了一个白天,夜幕降临时,黄泉把她叫了起来:“晚宴就要开始了,小姐可得起来打扮打扮。”

凤羽珩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对着黄泉捧到跟前的艳丽衣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军营里进来个女人不容易,但这个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别动不动就穿红戴绿的四处招摇,将士们不是不爱看,而是看完了干着急,于身心不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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