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凤瑾元总有一种想把这个女儿给掐死的冲动。

可凤羽珩却并不这样认为!

就听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跟凤瑾元说:“你给我听好了,玄天夜害我母亲,这个仇我只报了一半,他一天不死,我就一点不觉得报完。另外,助纣为虐的人,我也都记在心里呢!是谁结党营私,是谁暗中扶持,是谁把一笔又一笔的银子往襄王府里送,又是谁偷偷的帮着千周神射换好了通关文书。这些,一笔一笔,我都记在账上。别以为女儿年纪小就可以被糊弄,父亲,要玩儿阴的,你玩儿不过我。”

凤瑾元腿一哆嗦,人没跪住,直接跌坐到地上。

凤羽珩却及时地拉了他一把,“既然是来请罪的,就好好地跪着,你坐在这里算是几个意思?”

凤瑾元赶紧跪直了,冰凉的青砖地面,冻得他膝盖生疼。

“跪吧!”凤羽珩松开手,幽幽地道:“你得做好在这里跪一夜的准备,哦不对,明早我就能回去了,但你不一定,可能会跪得更久。”

凤瑾元心头疑惑,“你怎么知道自己明早一定能回去?”

凤羽珩咯咯地笑了两声:“因为明天一早玄天冥就回来了呀!唉,父亲多少年没这么跪过了?很丢脸吧?膝盖很疼吧?忍忍,谁让你自己作孽呢?”

她的话几乎就是挑明了说的,凤瑾元被气到不行,却又无可反驳。他终于明白,原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一个也没能把凤羽珩给瞒住。那些他自以为做得干干净净的勾当,却都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他还能再说什么?否认吗?他不认为凤羽珩会信。

凤瑾元缓缓地闭上眼睛,再也不跟凤羽珩说话,可思绪却翻江倒海般翻滚开来。他曾不止一次产生过除掉凤羽珩的念头,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假借他人之手,也不过是在沈家和凤沉鱼动手时,自己假装糊涂未加阻拦。

可是这一次,凤瑾元是真的想要亲自动手除掉这个女儿了。

凤羽珩不能再留,这是他心中一次又一次升涌起来的念头,这一回,更加坚定!

乾坤殿内,武将们早就出了宫,就剩下天武帝一人坐在大殿之上,随手批着折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章远给他换了新茶,然后小声道:“皇上,凤相终于来了,在外头跟县主一并跪着呢。”

天武冷哼一声,“天黑了才来,他可真是有心。”

章远顺着他的话道:“少跪几个时辰,明日补回来就是,皇上切莫动气伤了身子。”

天武把笔往桌上一搁,喝了口茶,然后斜着眼睛贼兮兮地问章远:“你说,那边的人,能来吗?”

章远就知道天武在纠结这个,可他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只能含糊地说:“谁知道呢。”

天武不干了——“这叫什么话?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要你干什么?”

章远那个委屈啊,“圣意不能妄揣,娘娘的意思也是不能妄揣啊!奴才万一说错了,皇上您再把奴才的耳朵给拧下来,那以后奴才可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怎么伺候皇上啊!”

天武气得赶人:“去去去,外头待着去,真烦。”

章远赶紧的就出去了。谁知刚一出大殿,就看到有一位宫女正提了个食盒往这边走来。他还以为又是哪位娘娘来给皇上送吃的了,就想过去提点几句先不要送了,皇上眼下这脾气谁去招惹那就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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