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身君曼,也没站起来,就这么跪着又道:“姐姐今日犯下大错,又连累妹妹受伤,实在是懊悔不已。姐姐甘愿赔罪,还望妹妹能宽恕一二。”

当家主母行了这样的大礼,程君曼再站着就不对了,她赶紧也跪了下来,但却没表态,只是看着凤瑾元,问他:“老爷,君曼是老爷的人,一切但凭老爷做主。”

凤瑾元点了点头,再看看康颐那一脸后悔与凄苦,便也心软了下来。亲自将她二人一并扶起,然后对康颐道:“今日之事只是巧合,你是我的正妻,我自然信你会以夫家为重。这只镯子……”

康颐二话没说,弯腰拾起镯子,高举起来往地上一摔,“啪”的一下就给摔碎了。

“不吉利的东西就不要,哪怕再珍贵,也比不得老爷在康颐心中的份量。”她向凤瑾元表明心迹,倒是惹得凤瑾元又怜惜几分。

凤羽珩看着这一出戏,不由得点了点头,千周的长公主,的确能屈能伸,不容小觑。她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联手凤瑾元之后,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了,只是……“母亲最好把身边不吉利的物件儿全砸了,否则,保不齐阿珩日后再想起什么来,还要我来提醒,那母亲可就显得被动多了。”

不等康颐说话,程君曼却是先开了口道:“多谢县主今日提醒,不然妾身若是一直戴着那只镯子,可就犯了大忌了。”

凤羽珩微笑一下,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边上没吱声的粉黛突然开口了,就听她跟老太太道:“祖母,您是不是忘了上次有人毒害韩姨娘的事?这凶手都没找到呢,玉兰院儿那边终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再给姨娘吃错东西。姨娘也是提着心不敢放下,昨夜……又是半宿都没睡好。”说着,又看向凤瑾元。

老太太闷哼一声,不快地道:“她总是这样也是不行,自己的心总得自己去宽,不能指望旁人。”话是这样说,但那查找下毒真凶的事她也是放在心上的,于是又把那只耳坠子给拿了出来,托在手上给众人看:“虽说掉在厨下的一只耳坠子也说明不了真凶,但至少是一条线索,你们都仔细想想,可曾见到有谁戴过?”

一时间,人们再次陷入思量。

这时,就听沉鱼突然说了句:“这耳坠子倒很是眼熟,似乎……”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金珍,突然眼睛放亮,大声道:“金珍姨娘戴过!”

金珍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着凤沉鱼,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反问她:“大小姐,就算我知道你手里有那东西,你也不该如此陷害于我呀!”

这回轮到沉鱼发愣了,怔怔地问金珍:“你在说什么?我手里有什么?”

凤瑾元听出这事情似有门道,于是沉下脸来看着二人,半晌,又问金珍:“那只耳坠子可是你的?”他好像也曾见金珍戴过一副样式差不多的耳坠子,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哪里能清楚那些细节,在他看来,女人的饰物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金珍听凤瑾元问了话,赶紧摇头,矢口否认:“没有!那东西不是妾身的。”然后不等凤瑾元再问,她竟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大声道:“老爷!老太太!事到如今,妾身不得不说了。大小姐!是大小姐要害韩姐姐!”

金珍的此番揭发倒是勾起了凤羽珩的兴趣,她原本都已经站起身来想要告辞进宫了,毕竟宫里还有一位价值五百万两黄金的病人。谁知金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却是让她把已经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