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其他的皇子?”凤沉鱼几乎都失笑了,“皇帝的这几个儿子也个个都是怪胎,人人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我也进宫几次了,除了大皇子,却也没见哪个皇子对我这张脸动心过。”她想到了七皇子玄天华,那个出尘脱俗翩然若仙的人,总是能触动她心底最弱的那根神经。“父亲有意把我许给三殿下,可是你看看,襄王妃的病居然让凤羽珩给治好了,正妃还在,我怎么嫁?嫁过去当侧妃?将来的皇后可能是侧妃上位么?更何况我现在是庶女,你见过哪家的皇后是庶出的?”
倚林被她堵得没了话,她原本是想告诉沉鱼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却没想到引来她这么多埋怨。
“归根结底,都怪凤羽珩那个小贱人!”沉鱼狠狠地道:“只有收拾了她,我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你说得对,沈家不能倒,凤命的事可以先缓一缓,如今要紧的是得把那只鹰给偷出来。”她吩咐倚林,“你去把今日之事告诉舅舅,让他务必偷回那只鹰!”
倚林连连点头,劝着沉鱼睡下,自己去给沈家传消息。
这一夜过后,就是凤瑾元回府的日子了。
凤沉鱼头上有伤,老太太一早就派了人过来告诉她不必一起迎接,可是她没听,依然忍着疼穿戴整齐,面上也收拾得漂漂亮亮。若是不去看额上包着的白棉布,这真是一个连女人看了都要打心底赞一声美的女子。
倚林本来是在她头上缠了一圈薄纱的头巾,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却能很好地把那圈白棉布给掩饰起来,而且头巾的颜色跟衣裳很搭,再加上沉鱼极美,看起来也算是别致的打扮。
倚林对自己的搭配很是满意,还想着沉鱼能赞美几句,却没想到沉鱼一看镜子,竟是怒斥一声——“摘掉!快把这鬼东西给我摘了去!”
她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何就挨了骂,可看着沉鱼的一脸厉色又不敢多问,只能上前去将头巾又拆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头巾一下就让沉鱼想起了清乐当初的鬼样子。那清乐被烧光了头发,还烧出一头的疤,就是用这种头巾来包住头。她清楚地记得那时人们对清乐的嘲笑,她绝不要成为被众人嘲笑的活靶子!
“就这样出去。”沉鱼站起身来往外走,“父亲若还怜惜我,就该好好惩罚凤羽珩那个小贱人!”
终于,众人在府门前聚齐。
凤羽珩拉着子睿与安氏和想容站在一起,粉黛伴着韩氏,沉鱼凑在老太太身边,就只有金珍,只有满喜陪着,显得倒是有些凄凉。
凤瑾元如今这几名妾室,要说老太太最为怜惜的还得数金珍,金珍最听话,也没什么不好的身世,凤府家养的奴婢更是会讨得她的欢心,平日里不是到她跟前嘘寒问暖,就是给她揉肩捏腿。自打凤瑾元离府,再到后来韩氏有孕,金珍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老太太冲着金珍招手,“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一会儿便与我坐在一辆车上吧!”
凤瑾元回京,凤家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一齐去城门口迎接,眼下马车已经候在外头了。
金珍见老太太叫她,心里好一阵欢喜,赶紧快走了两步上前来,代替赵嬷嬷将老太太搀住。赵嬷嬷往后一退,倒是将沉鱼挤得更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