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抬头望天,就在人们还不明白她在看什么时,她冲着一名将士伸了手——“把你背上背着的弓借给我。”

那将士微愣了下,还是把弓摘下来递给了凤羽珩。

就见她拉弓上箭,直对着天空,也没怎么瞄准,突然一下就把箭射了出去。

眨眼的工夫,一只白鸽自空中跌落,箭支横穿过它的翅膀,却并未伤及身体分毫。

玄天冥一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意,眼见那白鸽快要落地,人突然腾空而起,一把就将那白鸽接在手里,免得它摔死于地面。

凤羽珩把水碗端起来捧在手里,玄天冥将白鸽按入水中,就见那鸽子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后,突然全身泛青,紧接着头一歪,直接毙命。

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真的是水有问题。

钱里握紧了拳,气得呼呼直喘,“营里一共六口井,难不成都被下了药?”

“一定是了。”凤羽珩点头,“下毒的人没必要在这上面去赌运气,既然动了手,必定是六口井全投。”她再不多等,冲着黄泉等人道:“快,开始打针。”同时再吩咐钱里:“去打河水,我来时看到山脚下有条河,河水是活的,不会有事。你打了河水来,再给还能灌下去药的人继续灌药。这是催吐的药,针剂也一样,一旦送服很快就会有呕吐反应,着人做好清理工作。”她一边吩咐着一边自己也动起手来。

于是接下来,将士们就看到了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济安县主带头在扒人裤子,还是男人的裤子。

玄天冥此时却并没有异样反应,反倒是配合着凤羽珩吩咐手下:“你们,一半人去照顾打完针的,另一半去帮忙脱。”

人们看明白了,原来针是要在屁股上打的,于是赶紧应了声,纷纷过去帮忙。

可即便是帮忙的人再多,凤羽珩四人也渐渐地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

一万多人啊,她手腕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针管用完一个就要扔一个,她实在没办法避过太多人,就只能让黄泉几人把她围住,再从空间里调更多的出来。

黄泉忍着没问,班走也只是撇了撇嘴,白泽却翻了个白眼说:“早在西北大山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古怪了。”

打完针吃完药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呕吐,纵使其它人不停地在收拾,营地里的味道也越来越难闻。凤羽珩受不了,干脆拿了几只医用口罩分发下去。四人打针打到半夜,直到把班走都累得抬不起胳膊,总算是打完了最后一个。

几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得动都动不了。

玄天冥心疼地把人抱起来,其它三人也由钱里吩咐着将士去搀扶,他本想让她歇一歇,可是凤羽珩却道:“注射下去的阿扑吗啡只是催吐,却无法完全的清毒。”她偎在玄天冥的轮椅上,无奈地道:“其实最有效的方法是洗胃,可你让我洗十个人行,这两万多人都洗胃,别说我累死也洗不完,就是能洗完,将士们也等不了那样久。”

那老大夫此时也走了过来,凤羽珩冲她招手,待人到了近前,她这才道:“老人家,不是鸩毒。”

“不是?”那老大夫也是一愣,“可小人行医多年,这些人中毒的状况跟鸩毒很像啊!”

凤羽珩苦笑,“鸩是一种鸟,珍奇异常,我从前也只是在传说中听到过,却从未见过。至于鸩毒,更是人们口口相传下来的东西,鸩毒到底什么样,谁又说得清呢?更何况,若按资料记载,鸩毒毒性之大,怎么可能还给我们留下了施救的时辰,人一饮下,当场就毙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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