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赶紧道:“这么好的衣裳,怎么会嫌弃,比我给子睿带走的那些都要好呢。”
凤羽珩也对这份贺礼特别满意,“安姨娘才是最贴心的。”再看看想容,道:“这些日子你也没过来跑步,我也懒了几天,明儿就恢复过来吧。”
想容很开心,连连点头:“好,二姐姐说什么时候跑就什么时候跑。”
几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安氏几次想走,可外头的雪不但没有停的意思,反倒是越来越大,到最后就像是有人在天上一桶一桶的往下倒雪一样,恐怖得很。
想容有些害怕了,一个劲儿地问安氏:“再这么下去,咱们还能回得去吗?”
凤羽珩赶紧安慰她:“回不去就住下,我这府里还缺你们两间屋子不成?”
黄泉推了窗子,往外扔了个东西去,再看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跟她们说:“现在雪的厚度至少也要到大腿根,别说是走,怕是想推开门都不容易。”
听她这一说,凤羽珩跟忘川赶紧到门口去看,试着推了几次,只推开一个小缝,立即就有雪块儿从外头落了进来。
两人赶紧把门又关上,忘川无奈地跟想容说:“三小姐看来真的得住这儿了。”
其实住到哪边,对于安氏和想容来说都没所谓,左右出来的时候院子里也留了人,也说了是到县主府来,凤家人若是问起也有个交待。更何况,她们出不去屋,凤家人就能么?只怕凤瑾元今早去上朝都要被困在宫里。
而真正让安氏担心的,是这场雪即将带来的灾难。
“往年京中都不下这么大的雪的。”安氏一边说一边走回到座位来,将下人煮好的汤婆子给想容拿了一个,再道:“我听说在大顺北界才有这种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一样的雪势,每年北边都有五六个州县要遭受冬灾,最严重的时候发展到近十个受灾地。灾民南迁,一路上有冷死的有饿死的,真正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姚氏也把话接了过来,“没错,当年我父亲就往北边去过,甚至在半路上开了一个义诊堂。但毕竟人力有限,能救的人还是少数,多半人排着队就冻死了。但那只是北界的几个州县,何曾听说过京城也能下起这样的雪?”
听两人的话,凤羽珩皱着眉问了句:“母亲和姨娘的意思是说,这种雪的下法,从前只在北界才有的?”
“是。”两人齐齐点头。
凤羽珩忽然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难不成,今年的冬灾要蔓延到京中?可如果京城都受了灾,其他地方呢?情况岂不是要更差?
她再也坐不住了,往窗边踱去,推开窗子看了一阵,然后回过身来跟众人道:“母亲帮着安姨娘和三妹妹安排个房间休息,我得回去到药室看看,至少咱们同生轩在药品上要做些准备。”
姚氏点点头,“你放心去吧,安姨娘和想容今天就住我这院子里,倒是你自己,回去这一路可得小心。”
忘川把话接了过来:“夫人不必惦记,有班走呢,让他背着小姐。”
姚氏知道凤羽珩自然有办法回去,便点点头不再多说。
就见凤羽珩推开窗,灵巧地站了上去,人刚往外一钻,外头就有一个身影立时将她接住,然后运起轻功直接腾空而走。
却不知,凤羽珩去药室备药只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是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