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生,她凤粉黛也想拥有。

怀着如此心境的可不止粉黛一人,凤沉鱼也是嫉妒得紧。

凤家口口声声说是一切都为她着想,会为她做最好的安排,可她必须得为此付出代价,必须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做出贤良淑德的典范。天知道有多少次她都气得发狂,可是就是不能像凤羽珩那样敢跟长辈顶撞,敢为自己的生活争取。她凤沉鱼没有自由,只有一个被描绘得无限美好的未来。

可……那只是未来啊!

姚氏和凤羽珩款款而来,凤子睿跟在二人身后,也走得规规矩矩,丝毫不像一般孩子那样东张西望对何事都好奇。

三人进了屋来,齐齐向老太太行礼问安。

老太太看着这三人再一次集体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感觉又与她们刚回府那日不同了。

“快起来。”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些,再冲着凤子睿招招手:“乖孙孙,到祖母这里来。”

凤沉鱼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昨晚凤子皓刚出了那样的事,今天老太太就对凤子睿有如此表现,不能不让她多想啊。

凤子睿乖巧上前,却也没太亲近,只是在走近了几步之后又行了一礼:“子睿给祖母请安,许久没在祖母跟前尽孝,还望祖母莫怪。”

“不怪不怪!”凤子睿的懂事让老太太又想到当年姚氏当家的时候,不由得感慨万千。那个时候的凤家真的是风调雨顺,哪里有现如今这些个烦心的事。“赵嬷嬷,快赐座。”

三人齐齐落座,子睿挨着想容坐下来,想容很喜欢这个孩子,偷偷地捏捏他的小手,抿着嘴笑。

粉黛则狠狠瞪了一眼韩氏,又怪起她的不争气来。

不过这丫头环视了屋内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得问起来:“那位新晋的金珍姨娘呢?怎么不见她来给祖母请安?”

凤羽珩暗笑,只道这粉黛还真是个挑事儿的好材料。

一提起金珍,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乐意听的,老太太更是闷哼了声,道:“她最好一辈子别在我眼前晃悠,看着就烦得慌。”不过再想想那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的凤子皓,便又开始巴望着金珍能给凤家再添个儿子。

韩氏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紧着说了句:“金珍妹妹是大夫人调教出来的人,应该很懂得这晨昏定省的规矩才是,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老爷都留宿在如意院儿,这才起得晚了。”说完,还不忘留两声她那招牌的笑。

老太太本来就烦沈氏,听韩氏这么一说,心里就更不痛快了——“那个恶妇还能调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凤羽珩故作为难地道:“说起来,母亲被罚闭门思过,那姚姨娘那几间铺子我可该找谁要去?”

凤羽珩提起铺子时,老太太正盯着她已经拿在手中的一个小瓷瓶。

自打凤羽珩给了她那几贴膏药之后,这老太太算是受了大益。古代人哪里见过二十一世纪那种又轻薄又掺着西药疗效的膏药,不但贴起来不像其它大夫开的那么厚重,最主要是效果立竿见影。她贴了两日,还找到了窍门,不只贴腰,哪里疼就贴哪里,包管药到病除。

想着那天夜里突然头晕,凤羽珩说她血脉上涌,会给她找些好药来,只怕这个小瓷瓶里就是给她的好药吧?

老太太冲着赵嬷嬷挥挥手:“去把沈氏带过来,让她带好地契。”再想想,又补充到:“还有账簿也一并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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