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鹿之绫顾不上害怕,小脸有些生气。
“没有,在看。”
薄栖清了清嗓子,“都是拍出来的恐怖,我不觉得可怕。”
“真的?”
现在想想,他刚刚坐在沙发椅上好像一直偏着头,让她看不到他的脸,姿势都没变过,很可能在睡觉。
“真的,我昨晚没熬夜。”
薄栖说着把她拉回沙发椅上,理不直气也淡定,“不然你问我剧情。”
鹿之绫往屏幕上瞄一眼,想了想道,“那你说他老婆到底死没死?”
谁老婆?
哪个老婆?
不过既然这么问,应该是没死,恐怖片的话……
“没死,应该一直在某个角落。”
薄栖从容地说道,拿起一旁的毯子给她盖上。
见他这么镇定,鹿之绫也不再怀疑他熬过夜,便完全投入剧情,和他分析,“我觉得她肯定易容了,可是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易容成谁了。”
“……棺材铺那个。”
睡得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这一句台词。
“棺材铺……”鹿之绫回忆了下,清澈的眼睛里写满疑问,“那里不是只有一条大黄狗吗?”
“……”
薄栖站在她身边哑然。
鹿之绫眯起眼,疑窦再生,“薄栖哥哥?”
薄栖在一旁坐下来,神色如常地合理化剧情,“你不认为这里有灵魂转移的元素么?”
“啊?”
鹿之绫愣了下,贝齿咬手指,“这电影……脑洞这么大吗?”
“恐怖片,都闹鬼了,有灵魂转移也不奇怪。”
薄栖知道她是个小聪明,多想想很快就会反应过来,便转移话题,“看完我们去医院?。”
“去看四哥?”
鹿之绫欣喜。
四哥是个固执的人,说她有伤,不让她去医院,也不准他们告诉鹿家他出了事,只让二哥陪在医院。
“嗯。”
薄栖点头。
“好!”
鹿之绫没再想他刚才对剧情的解释,继续认真地观看电影。
薄栖仍是没有好好看电影,而是转头看向旁边,只见鹿之绫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用毯子遮着脸,只露出半只眼睛盯着屏幕。
可爱。
他勾了勾唇。
……
医院。
从车上下来,鹿之绫握着薄栖给她买的果茶边喝边走,一路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穿过医院的雕像花园,正要往医院住院部走去,鹿之绫余光中扫到什么,停下脚步抬眸望去。
只见花园边的长椅上,鹿景泽面无表情地坐在上面,双手抱臂,旁边放着一杯咖啡,风吹拂过他的发,乱了发型,他都懒得整理一下。
看起来整个人毫无生气。
鹿之绫走过去靠近他,“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七啊。”
看到她,鹿景泽露了点笑脸,“坐。”
“不坐了,我去看看四哥,他好一点没有?”
鹿之绫关切地问道。
听到这话,向来好脾气的鹿景泽嗤了一声,转头望向住院部大楼的方向,“他?他好得不能再好了,我都是被他赶出来的。”
怨气颇重。
“四哥赶你?”鹿之绫觉得不太可能,“是不是四哥怕你太累,想让你下来休息休息啊。”
鹿景泽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小七,你别总把老四想得那么善良。”
“……”
“你要知道,几个哥哥里,最狗的就是他,能跟他并列的都没有。”
“……”
鹿之绫默,转头看向薄栖。
薄栖正望向大楼的方向,她跟着望过去,就见某一层楼的阳台扶手玻璃上点缀满阳光,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鹿景澜坐在轮椅上,身后搭在轮椅把手上的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姐姐——尤静。
鹿之绫眼睛一亮,“四哥谈恋爱啦?”
“嗯哼。”
鹿景泽从鼻子哼出一声,表示鄙夷。
“真好。”
鹿之绫倒是很为鹿景澜开心。
尤静一看就是个特别好的人,都不认识她四哥,救人的时候就会为他着想,还跑上跑下地交钱,跑得满头大汗,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还钱,姐姐也没有任何不满。
开心完,她又不解,“不对呀,四哥不是在住院吗,怎么谈的恋爱?小姐姐过来追的他吗?”
“呵。”
鹿景泽冷笑一声,“人家女孩子可不像他,躺在病床上都能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