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劲被捅得完全浸在血泊之中，煞白的脸上淌下两行血泪，眼神发滞，嘴唇微微张着讲不出话来。
“砰。”
外面传来动静。
鹿景焕和鹿景凡率先找到通道的入口往里冲进来，神情戒备的两兄弟跑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都呆在那里。
“伯父……”
鹿景焕震惊地看向神色异常冷静的薄峥嵘，“您怎么在这里？”
他这是早就猜到周劲会从这里逃走了？
“你们好。”
薄峥嵘又抹了下脸上的血，“我刚才在耳机里听到周劲捅了我儿子，你们知道一共捅了多少刀吗？”
“……”
两兄弟看着就悬着一口气的周劲讲不出话来。
见他们不说话，薄峥嵘道，“没事，我多捅几刀。”
说着，薄峥嵘就又要刺下去，鹿景凡连忙上前拦住他的手臂，皱着眉道，“伯父，你这是虐杀，以后到法庭上不好讲明白。”
闻言，薄峥嵘的语气变得格外平和，“儿子被欺负了，我要是不管，你们伯母会说我的。”
话刚说完，鹿景凡的手就被推开，眼睁睁地看着薄峥嵘将匕首再次扎进周劲的背上。
周劲连喊都喊不出来，一口血从嘴里喷出。
“……”
鹿景焕和鹿景凡都被这样的场面惊住。
“你们要不要？”
薄峥嵘把匕首递给他们。
两兄弟看着血泊中的周劲，逐渐沉默。
鹿家实验所的员工，他们的爷爷奶奶、父母、长辈、大哥二哥……
他们鹿家所有人本来都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
鹿景凡的眼睛泛红，蓦地从薄峥嵘手中拿过匕首就一刀捅在周劲的背上。
捅下去的一刹那，泪水跟着淌下来。
“周劲，我们鹿家和你无冤无仇，却被你害得家破人亡，去向鹿家的亡魂赎罪吧。”鹿景凡的声音痛苦到极点。
鹿景焕将他的手缓缓推开，然后一把拔出匕首，道，“老六，我们鹿家的命太多，不能捅要害，否则就死得太快了。”
鹿景焕蹲到地上，一刀捅在周劲的胳膊上。
匕首连血带肉拔出，整个狭窄的通道里都弥漫着血腥气。
到这一步，饶是周劲再想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活了。
他不甘地盯着前方的白光，“我，我，我……”
他试图想说些什么，血却一直从喉咙里涌出，本就微弱的声音更加含糊不清，“不……输……”
这话什么意思，在场的三个人都并不在意。
鹿景焕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落下，每一刀都落在非要害处。
可即使这样，周劲还是渐渐失去气息，睁着一双不服输的血眼死在血水中。
鹿景凡站在那里数着，“五哥，还不够数。”
“是啊，还不够数。”
鹿景焕看着眼前死去的周劲苦涩地笑出来，哪里够数，他们鹿家少了多少人啊……
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鹿景焕丢下匕首，鹿景凡站在那里道，“这样的尸体肯定交代不过去，这事，我一人担了。”
周劲是该死，但这么个死法就得有个交代。
“有五哥在还轮不上你。”
鹿景焕淡淡地道，反正大仇已报，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觉得值了。
一直不出声的薄峥嵘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周劲，蓦地，他面色平静地拿过匕首又对着周劲一连数刀捅下去，根本不给周劲留一处好肉。
捅到最后，薄峥嵘双手握住匕首往下捅，刃尖都卷起来。
“……”
鹿景焕和鹿景凡看着都不说话。
忽然，周劲戴着的手表“滴滴”地叫起来，鹿景凡错愕地抓起他的手看，这是一款能检测心率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