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绫左右都难出去,不禁看他一眼,“先让我出去?”
“忙着打字,自己出去。”
薄妄看都不看她一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
“……”
他这么圈着,她怎么出去?
鹿之绫抿唇,见他脸上一派正经,好像真为了学习打字忘乎所以一样,甚至还嫌她杵着碍事,脸往一旁偏去,好看清屏幕上的文字。
她无奈至极,一低头,视线掠过他的手臂下方。
那里还有点空间。
这么想着,她抵着他的膝盖慢吞吞往下蹲准备从他手臂下面钻出去,刚蹲下,薄妄就停下打字的动作,低眸看着她,眸光幽暗不明。
“……”
“……”
鹿之绫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太对,但也来不及矫正,闷头就想钻出去。
手臂被人抓住。
薄妄俯下身来,近距离地盯着她,中指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鹿之绫,我要是让你这么全须全尾地走出这个书房,是不是都对不起你这一蹲?”
鹿之绫无可奈何地看向他极深的眼,“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只是想离开让你安心练打字,我并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我觉得没有这种可能性。”
薄妄想都不想地道。
“……”
鹿之绫默。
明明是他自己脑子不纯洁。
最终,她还是放弃抵抗。
等她离开的时候,掩在长裙下的又全是红痕。
郁芸飞说他是狼,狼也跟狗一样,喜欢到处留印迹么?
……
薄妄进财团管理船运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已经搬出神山的郁芸飞气不气不知道,反正夏美晴一天之内摔了好几套护肤品和名贵茶碗。
报纸专门留出一个大版版面,请几位专家研究薄妄进入财团的这个事件意味着什么,只是试炼还是上位的信号。
鹿之绫不知道那天薄妄在薄峥嵘书房都谈了什么,问他,他也没有想说的意思。
但她其实有点紧张。
娱乐圈的关系复杂,人心好斗,但这还只是薄家一块小到不起眼的蛋糕,船运不一样,那是实心的蛋糕。
要么吞下一口大的,要么……反被吞噬。
况且,她现在要留在神山保胎,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她很担心薄妄踩坑。
可再担心也没用,薄妄已经走马上任。
保胎的日子清闲加无聊。
鹿之绫每天除了睡觉就是陪老太太看看花、看看鱼,再不就是陪老爷子玩玩皮影戏。
之前在SG忙忙碌碌两个月,身体反而没什么,但自从差点流产之后,天天有药吃,吃得一天比一天没精神。
于是,她躺在床上的时间更多了。
总是迷迷糊糊地睡觉,一觉醒来,其实也才一个多小时。
有温软的触感落在唇上。
鹿之绫有些惺忪地睁开眼,就撞进薄妄深邃的眼里。
他弯腰站在床边,整个人虚虚地笼罩在她身上,身上还带着一股烟草的味道。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慢慢吮着,一手放到她的颈下搂住她的身体,手指掐上她的腰捏了捏。
扑面而来的占有欲。
鹿之绫躺在床上,习惯无比地仰起脸配合他的吻,轻声喃了句,“你回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既娇又软,薄妄没挺住,跟着躺到床上,将她抱进怀里,磨着她又亲了好一会儿。
鹿之绫没什么力气地趴到他的胸前,问道,“你饿不饿,我让人做点吃的给你。”
“还行。”
薄妄半靠在床头,一手环着她,一手捏着她的手放在身前把玩,转了转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嗓音暗哑,“你怎么又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