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鹿之绫拉开被子替他盖上一些,薄妄没被惊醒,仍是睡着。
她关掉灯,然后在他身旁躺下来,背对着他缓缓闭上眼睛。
这是自夜总会的那一晚后,她和薄妄第一次同床。
她以为自己会很踌躇,很紧张,可意外的,他身上木质清冷的香气极淡地传进她的鼻尖,她闻着,渐渐有了睡意。
很快便入睡。
鹿之绫是被轻微的动静吵醒的。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
凉意从她的肩膀上传来,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到了臂弯。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脊骨上方。
慢吞吞地往下滑。
“……”
鹿之绫呼吸一颤,转过身来,迎上头顶上方男人深到极致的目光。
薄妄在黑暗中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像在看一只跑了又回头自投罗网的小白兔,很是兴奋,“鹿之绫,不怕肠子流一床了?”
她抬起手,纤细的食指微弯,勾了勾他的衣领,声音轻柔而弱,“薄妄。”
“嗯?”
他被她勾得住往下沉一些,鼻尖几乎碰上她的。
“我还怀着宝宝,不管怎样,别到最后一步,好吗?”
她注视着他的眼轻轻地问道。
闻言,薄妄的喉结滚了下,发烫的五指握上她白皙纤细的手臂,低头就照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去,欲望写在他的呼吸、他的眼里。
“之之。”
他忽然叫她。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语气带着一丝类似宠溺的笑意。
鹿之绫恍惚了下,抬眸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没人这么叫过你么?”
他盯着她问。
“没有。”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
听到这个答案,薄妄的眼更加深,他低下头,薄唇含住她的耳垂,辗转舔咬,暧昧地折磨着她。
鹿之绫缩了缩肩膀,薄妄贴着她的耳廓低笑,“之之。”
“……”
“之之。”
“……”
别叫了。
“之之,老子迟早睡了你。”
说完,他一手绞紧她身上的睡袍。
她仰起头,呼吸战栗,却仿佛更加迎向他。
薄妄的眼睛发红,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很快往下侵略而去。
窗外的夜色越发浓郁,树影摇曳。
……
早上,光线洒进来。
鹿之绫侧着身子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背上的一处处红痕,呼吸微重。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好像已经不差那些。
两人的关系四个月就到这一步了。
恐怕比好多真正谈恋爱的人还快。
身后传来动静,她连忙穿上衣服,系上腰带,转身,微笑着看向从床上坐起来的男人,“醒了?”
薄妄有些惺忪地坐床上,抬手抓了抓凌乱的发,懒散而性感。
闻言,他睨向她,一双眼睛骤然变深,唇角邪气勾起,“过来。”
鹿之绫顺从地走过去,薄妄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从后抱住她,埋在她的颈间重重吸了两口气。
他低眸盯着她脖子上的两处红点,笑意更深,“要不给你也来张创可贴?”
鹿之绫靠在他的怀里,转头目光清明地看他,“不用,现在天热,我就说是被蚊子咬的。”
听到这话,薄妄的眸子顿时一暗,暗得有些变态,“是么?蚊子想咬你腰上的血了。”
他的手揽上她的腰。
“……”
鹿之绫敌不过,连忙打住这个话题,道,“今晚是《豪门》的庆功会,你有时间去吗?”
“你要去?”
薄妄看着她问,坐在床边屈立起一条腿,让她背靠着。
“肯定要去。”
鹿之绫道,“《豪门》这部戏从拍摄开始一直不能见光,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谷导,她还要假装拍陈雪然那一版,每天连轴转,都睡不到四个小时,要是不去犒劳一下他们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