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挑了挑眉, 果然不安好心,这正宾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要么,是自家长辈,要么,是德高望重的贵人。
“你怎么敢跟太后争抢?”
定远侯老夫人是第一次跟宁知微面对面,宁知微身上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压的她难受。
“只要你点头,太后愿意成全我们的祖孙情。”
宁知微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对劲,“太后亲口这么说的?”
“是啊,太后娘娘慈悲,最愿意成人之美。”
宁知微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呵,有些人就是不消停。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定远侯老夫人不禁大喜,没想到这么顺利,“别说一件,十件百件都行。”
“给我一百万银子。”
定远侯老夫人:……
林静姝没见过这么贪婪死要钱的人,但敢怒不敢言。
“给了钱,我特许你当一回正宾,没钱,赶紧走人。”宁知微板着俏脸,气势凛然,语气带着施舍。
想算计她?呵呵,让你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们是祖孙……”
“断亲书还在我手里。”
一句话就堵的定远侯老夫人哑口无言。
“还有三天,你们好好考虑,过时不候。”扔下这句话,宁知微带着人扬长而去。
林静姝祖孙俩气的直瞪眼。
宁知微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的来到户部门口。
“家主,就是这里。”
门口有侍卫拦住去路,“这是户部,闲人莫入。”
宁知微拎着一根马鞭,气场全开,右手一挥,“给我冲。”
干仗了!
宁知微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拿箭来。”
长箭在手,瞄准,发射,箭头如风般飞出去,正中户部宝泉局的牌匾中心。
”哐当“一声,牌匾掉下来,离跑出来的官员只差一个身位,擦过他们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
吓的众官员脸色发白,呆呆的看着碎成七八片的牌匾。
这要是砸在头上,半条命都没了。
户部侍郎勃然大怒,“静宁县主,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擅闯户部?还砸牌匾……你别乱来。把弓箭放下。”
宁知微将箭头对准他,他脸都绿了,心惊肉跳,这位县主真是胡闹。
她笑嘻嘻的道,“放心,我的箭术很一般,准头不准的。”
一听这话,户部侍郎更紧张了,好吧?
若是失手,皇上难不成还能弄死她赔命?不可能的。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宁知微把玩着弓箭,眉眼清冷至极,“我就问一句,凭什么把西北军的军饷砍掉三分之二?边关的将士忍饥挨饿,还要打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户部侍郎早知她的来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静宁县主,这不能怪我们,这钱都花在你的及笄宴上,只能委屈边关的将士了。”
瞧瞧,全是宁知微的错,全怪她喽。
宁知微冷笑一声,明明别有用意,却装的这么无辜。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是皇上的旨意?”
“这……”户部侍郎迟疑了一下。
宁知微冷冷的将箭头又一次对准他,隐隐有杀气,“说。”
她的气势太强了,户部侍郎有些心乱,眼珠咕噜噜转,“是宫中的意思。”
宁知微听出来了,看来户部是没有这个权限。
但应该不是皇上明旨,要么是暗示,要么是其他人。
宫中的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没有消停的时候。
“行,我不办及笄宴了,我不在乎这些虚名,把钱都花到将士身上,他们很不容易,长年驻守边关,风吹雨打,吃苦受罪,时时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只要上了战场就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