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今朝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泪水不停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信任的话,等孩子在大一点儿,我们可以做DNA验证,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司煜白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鹿今朝,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觉得我对你还会有信任吗?你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在我看来都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罢了。”
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鹿今朝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强行将她朝着手术室的方向拖去。
鹿今朝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她试图挣脱司煜白的手,但她的力量在司煜白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所有的情绪在瞬间席卷而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鹿今朝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她感到自己仿佛被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手术室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关闭,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
她被推搡着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双手被牢牢地绑住,无法动弹。
她无助地看着站在身边的司煜白,泪水再次滑落:“司总,你就真的不能相信我一次吗?孩子是无辜的,他们还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你不能亲手杀了他们。你才是他们的亲爸爸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司煜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动容。
然而,当他想起鹿今朝那么在乎闻经年,想起她和闻经年一起亲热的照片时,他的心中再次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嫉妒。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他冷冷地看着鹿今朝,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鹿今朝,你别再白费力气了。这个孩子,我不能留。”
他温柔地伸手,指尖轻轻滑过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仿佛在试图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随后,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如羽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放心,已经给你安排了全麻,你不会感到疼痛的。我会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你,等你醒来,第一个看到的就会是我。”
然而,鹿今朝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她的哭泣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
她明白,司煜白根本就不相信她,他还是执意要打掉这个孩子。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与绝望,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这个无辜的生命。
“别哭,今朝。”
司煜白再次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保证。”
但鹿今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冰冷而愤恨,仿佛要将他穿透:“司煜白,如果孩子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司煜白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掌心,试图用自己的温暖来驱散她内心的寒冷:“今朝,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哪怕需要用手段绑着她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很残忍,但他就是无法忍受鹿今朝和闻经年在一起,无法忍受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
恨他就恨他吧,他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鹿今朝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绝望地不断流下。
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救不了她的孩子。
这一刻,鹿今朝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疼痛难忍,又像是被人架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炙烤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身下是冰冷的手术台,那种刺骨的寒意与内心的火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司煜白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了手术室,只留下一片冰冷的空气和无尽的绝望给鹿今朝。
很快,几位护士走了进来,她们穿着整洁的制服,脸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鹿今朝的声音已经沙哑,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恳求着,眼中满是哀求与绝望。
然而,护士们只是面面相觑,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这是司总的命令,她们只是执行者,无权违抗。
鹿今朝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的手被牢牢地绑在手术台的两侧,无法动弹。
她只能死死地拽着身下的床单,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悲剧。
但床单在她的撕扯下,很快就被硬生生地撕扯开,露出了她苍白的肌肤。
她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恨意。
她恨司煜白的无情,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她宣泄着,她不想认命。
她的孩子啊,都已经有了心跳了。
他们那么可爱,那么懂事。
为什么司煜白不放过他们?
这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手术钳走了进来,她眼神坚定,示意身边的护士退出去。
随着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整个空间显得更加空荡而压抑,鹿今朝仅仅听着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紧抿着已经干得发白的唇瓣,当终于看清来人是一位医生时,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颤颤巍巍地开口:“医生,我……能不能求您饶我孩子一命?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哀求。
她已经求遍了所有人,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只希望在这冰冷的手术室里,能有一人对她伸出援手,救她的孩子一命。
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牵挂就是腹中的孩子,难道连这点念想也要被司煜白无情地夺走吗?
医生走到她面前,先是将手中的手术钳轻轻放在一旁的器械盘上,然后弯下腰,将耳朵贴近鹿今朝,低声而坚定地说:“鹿小姐,您放心,我是闻经年的表妹。表哥他早就料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特意安排我来做这台手术。我是来帮助您的,您的孩子,绝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