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去找女儿,万一被太守府发现,她去哪找这么多钱给太守府啊,她可不敢得罪太守府。

除非王月娥自发的愿意将钱给她捎回来,可看她刚才那副样子,她怎么可能将月钱再给王家。

杜氏吓唬王大嫂道:“月娥卖的是死契,你也别想了,日后不许去太守府找她,否则太守府会杀人的。”

别看王大嫂平时在家里很横,到外面看到官差也是怕的不行,听婆婆这样讲,她还真信了。

“那我不去找月娥了,娘,你将钱交给我吧。”

杜氏疑惑看她:“什么钱?”

“还能是什么钱,卖月娥的钱啊娘,我这腿伤了,之前都是月娥伺候我,你将她卖了便没人伺候我了,那便将她卖身的钱给我吧。”

而杜氏早就将银钱藏了起来,她怎么可能再吐出来,她掐着腰道:“你做梦,那是我生的,卖的钱自然也是我的,你想要,那便自己生女儿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翠莲的事多次折磨月娥,我没让老大休了你便是给你留脸了。”

杜氏说完,拉开门就走了,只剩“砰~”的一声,关门的回响声在屋中回荡。

王大嫂一脸懵,今日婆婆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吃她这套了。

往日只要王大嫂提出要回蒋家,杜氏便吓坏了。

若是被休,王大嫂还真的会怕。她平时只是过过嘴瘾罢了,用此威胁杜氏,便可以多得些好处。

但真的被休了,她也清楚蒋家是不会让她进门的,那她便无家可归了。

可这会子她急着方便,杜氏完全不管她,王大嫂没办法,只好自己单脚站起来,扶着墙往外走去。

而杜氏更加恼火,从王月娥六岁开始,这家里的活她便没有再插手了,全部交给了王月娥。

这下,王月娥突然走了,她又得挑水、劈柴,又得烧饭,还得洗衣扫院子,这些活干完,她竟累得腰酸背痛。

本想将王月娥喊回来,告诉太守府的人,女儿她不卖了,但又想到房妈妈那副冰冷如刀子般的面容,她便怂了。

“王爷,云知谦并不在石桥镇,他去了平阳府。”

擎北向齐君烨禀报道。

“嗯,那便见见小姑娘吧。”

“是,属下这就去带云姑娘过来。”

齐君烨这一年来已经在克制自己的内心不见云扶了。

这一年来,他让自己忙起来,可不知怎的,脑子里总是冒出那张小脸来。

梦每日还在做,他已经将梦里那个女子看清楚了,与云扶很像,他怀疑,那女子便是长大后的云扶。

但他很是疑惑,他是怎么认识长大后的云扶的呢,难道他去过未来?

而云扶此时正在香云坊。

王月娥那日离开王家后,便去找了云扶。

云扶将卖身契给了王月娥,便只说了一句话:“月娥姐姐,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拿到一手好牌,而在于打好一手烂牌。

而这副牌主动权在你手中,至于你想要怎么打,会输会赢,全在于你自己。”

王月娥怔怔的望着云扶,恍然间明白了云扶的意思。

她虽没打过马吊牌,但也能听的明白。

云扶才七岁啊,竟能给自己讲出这样的道理来,而自己却在云扶的提醒下,许久才能明白。

若不是遇到了云扶,若不是那日她鼓起勇气,主动与云扶讲话,恐怕她现在已经接受了王家给她安排的命运,嫁给了蒋瘸子。

王月娥的眼神坚定:“云扶,谢谢你帮我,你放心,这四十两银子我会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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