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饭的事,竹露与厨娘也全包了,本不想让刘氏插手的,但刘氏没有同意。
趁着孩子们还小,她是想锻炼下孩子们的动手能力的。
虽然刘氏也在高门长大,但她的养父苏仲行便从小教导他们凡事亲力亲为,可以不做,但必须什么都要学会。
即便是后来做了皇后的苏婉,在幼时也是要学着做饭洗衣的。
事实证明苏父是对的,不然,后来带着孩子逃出来的刘氏,连最起码的生存能力都没有。
刘氏也清楚这点,她也怕日后真的有什么变故,孩子们都能把自己照顾好。
所以只要在这个家一天,谁都要参与到劳动当中。
即便饭前端个菜,洗个碗,扫个地都是可以的。
“阿扶…别走…别走…”
齐君烨蓦然睁开眼,看到四周漆黑一片,才确定自己又做梦了。
但为何有一种心被敲碎的感觉,好疼!
突觉有什么东西流入了口中,咸咸的,他一摸自己的脸,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他从来没有掉过眼泪,不想眼泪竟是这种滋味。
梦中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为何又伤心的流了眼泪?
他能确定那人并不是皇嫂,但为何每次她在梦中自己都会心痛。
而她似乎很讨厌自己,不喜欢让自己靠近。
擎南听到动静,进屋点灯,见宸王脸色有些苍白,他清楚王爷怕是又做梦了,又梦到那个女人了。
他担忧的问道:“王爷,您感觉怎么样?”
齐君烨摆了摆手:“无碍。”
擎南为齐君烨倒上茶,齐君烨坐起猛的灌了一杯。
“王爷,不如让属下查查那个女人,您还记得 她长什么样吗?”
“不必,做梦罢了。”
见主子这样讲,擎南也不好再说什么。
齐君烨看向擎南:“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那姐弟俩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不过苏府当年送出去的那三名男婴有了线索,属下会继续追查下去,我猜测这三名男婴的其中一位,应该是七皇子。”
齐君烨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他有预感,七皇侄定是在石桥镇,但迟迟没有查到,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擎南恭敬回道:“回主子,姜家又开始四处蹦跶了。”
齐君烨淡淡道:“哦?”
“姜家拉拢朝中重臣,试图将三皇子推上储君之位,这是白鹿书院许院长给的名单。”
齐君烨接过名单,随手翻了几下,心中已有计较。
“这次先给他们点小教训。派人密切监视姜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哪些大臣有密切往来,挑选一个来往最为密切之人,给许仲儒那老家伙说一声,处理掉吧。”
“属下领命。”
擎南走出房间后,无声冷笑了下。
当今处处利用算计他们王爷,不让他们王爷参与朝中之事,不给王爷实权,想把他们王爷架空。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需要他们王爷时,又企图他们王爷为他卖命,小小年纪就带兵打仗,企图王爷死在战场。
朝中的那些武将,哪个立了大功,不是被他卸磨杀驴?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们王爷表面虽无实权,但朝中几乎近半的文臣都是从白鹿书院出来的。
表面白鹿书院的院长是许仲儒,实际上是他们王爷。
这事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白鹿书院是百年书院,他们王爷才几岁?
但擎南知道,白鹿书院的许院长是先皇秘密培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