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血滴入了碗中,不一会儿,与云知礼的血融合。
皇上望向云知礼,内心复杂。
到这一刻,他竟有点怕了。
这孩子流落民间想必是吃了许多苦,他怨恨他这个父皇吗,当年之事,他又知道多少。
不换怎样,这一刻已能证明,齐君烨欺君罔上,试图让假皇子日后登上皇位,他好在背后掌握全局。
他这个皇弟啊,他就不该留他活到今日。
“大胆宸王,你可知罪?”
齐君烨望了皇上一眼,淡淡道:“皇兄这么说便不对了,我何罪之有?
当初查到七皇子的线索,石桥县谢家主说找到了七皇子,我好心帮皇兄将七皇子带回宫,皇兄不也认了吗?
若说我认错了,皇兄您可是七皇子的亲生父亲,你怎么也认不得自己的儿子?”
皇上怒目而视,“你,齐君烨,即便你是无心,也因混淆皇室血脉差点酿成大错,来人,将齐君烨拿下,重打三十大板。”
高公公上前,“走吧王爷,奴才得罪了。”
齐君烨一甩袖,“哼!”
来到殿外,高公公轻语道:“王爷不必担心,待会我会让人轻点打,您再用内力护体,会没事的。”
齐君烨却轻轻勾唇,“不,公公要吩咐他们打重点,不用手下留情。”
与上次一般,他受了伤,丫头才会心疼他。
外面传来打板子的声音,皇上这才解气。
他看向云知礼。
云知礼赶忙跪下,“父皇,儿臣终于得以回到您的身边,儿臣想您想的好苦。
这些年未在父皇面前尽孝,是儿臣的错。”
皇上将云知礼搀起,“皇儿,你怎么看宸王?”
云知礼冷哼一声,“无耻小人,竟敢妄想扶持假皇子上位,他好背后把持朝政,并阻止儿臣回宫,儿臣与他不共戴天。”
心中虽觉得对不住皇叔,但这是皇叔与爹,与大家商议的结果,他只好先接受,等取得皇上信任再作打算。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打消了心中顾虑。
“吾儿,快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众大臣看到这一幕,纷纷跪下恭贺道:“恭祝七皇子回宫。”
有提前去了云家的那些官员,都怔愣愣的望着这一幕。
他们没想到云破的身上,竟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昨日他们去云家探望之时,云破可是只字未提。
特别是武定侯,望了云正青一眼,眸子很是复杂,眼神中充满幽怨。
他发现自己无形之中上了云家这条贼船,先是将女儿送去与云家丫头一同长大,一同学文练武。
而后,云家的铺子,貌似也都是打着他的名声开的。
云家那丫头,又救治了自己母亲,在女儿及笄宴时,母亲还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唉,这条船,他现在想下,怕是也下不来了。
可这云破,也太不仗义了,昨日去探望他,他竟然半个字都没有与他透露。
他有种上了贼船,将自己给卖了,他还帮着人数钱的感觉。
而周锦良心中更是震惊。
云家出了个状元郎,老大做生意厉害,老四又是神医,女儿也很出色,这又出来个皇子,亲家这是……
原以为是云知砚高攀了禾儿,看来他错了,这是禾儿高攀了云家老三啊。
武定侯常亦泊自以为他是七皇子的人了,便说道:“陛下,还望陛下为七皇子做主,惩治当年谋害七皇子的凶手。”
姜承年道:“仅凭你一张嘴,便可以随意编造,证据呢?”
四皇子一党,则望着这一幕,看着二皇子党与七皇子党相争。